感情:“没意思。”
“我提醒你,玩归玩闹归闹你可别动真感情,我也不是瞧不起谁。”肖亦骁推心置腹道:“话糙理不糙,老话讲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阿瑾不像个省油的灯,我看你俩看的跟明镜似的,她挺会带动人的,你别被她骗了,骗点钱倒无所谓,反正你也不差钱,但是别被骗感情了。”
孟宴臣没好气的推走肖亦骁挡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我只是太无聊了。”
“你最好是!”肖亦骁往孟宴臣的休息间走:“借你卫生间用一下。”
不小会儿,肖亦骁提着花从休息间出来问:“哎宴臣这花儿谁的?”
“你拿走吧。”孟宴臣看都懒得看那袋花。
“我想想。”肖亦骁迟疑:“公司的人肯定不会送你黄玫瑰,朋友都是男的也不会,婶儿……这不是婶儿喜欢的类型……沁儿送的你不会放在马桶上——”
肖亦骁打着响指道:“阿瑾送的,对不对!”
他叫孟宴臣没回话,更加确认,把黄玫瑰放在孟宴臣面前的办公桌上:“你知道黄玫瑰什么意思吗?”
孟宴臣对花语了解的真不多,付闻樱喜欢高雅的花,他也没理由送许沁花,所以他对花研究很少,他倒是知道红玫瑰什么意思,就是‘我爱你’,阿瑾上次送过,不过她那种人送的花怎么可能真包含什么含义呢?只有敷衍。
“是为爱道歉。”肖亦骁侃侃而谈:“一般分手才送这个呢,你俩闹别扭了?她给你道歉呢,你这么好脾气,她怎么惹到你的?”
孟宴臣把花拿到地下:“没事。”
“你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肖亦骁安慰似的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要下班了?我今晚回家,你回不回婶儿家?”
孟宴臣的确很久没回孟家了,他最近也不会回自己家,于是便跟肖亦骁一起回家。
付闻樱和孟怀瑾自退休后,集团的事明面上不过问,但孟宴臣回家后他们还是会询问最近集团的状况,国坤是他们二人拉扯长大的孩子,有时孟宴臣觉得国坤才是他们二人的骄傲门面,以至于孟家的所有都要为国坤服务。
晚饭过后,付闻樱拿出三张女生照片给孟宴臣选择:“喜欢哪个?这三个学历家世差不多,你看哪个有眼缘。”
孟宴臣收下照片,往日里他是跟许沁一起收下照片的,然后俩人回房间你一句我一句,不情愿的阴霾就散了。现在孟宴臣拿着照片又能跟谁说呢?他不喜欢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在他眼里跟大街上的甲乙丙丁一个样,他不想相亲,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他就想这么平淡的下去,日子一天复一天,最好也没什么波澜,直到老死。
“喜欢哪个?”
“都行。”
“你什么态度?!”付闻樱声调高了。
孟怀瑾低声急唤,他比付闻樱多了分宽容:“闻樱,宴臣不喜欢就不要给他找了,他也不大,过几年再找也可以。”
“这事你别管。”付闻樱回道:“你不记得那件事了吗?30岁了,要有个女朋友管管他,不然早晚得出事。”
孟宴臣进局子那件事成为一根隐藏在手中的细刺,即使是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误会,表面归于平静,但这根细刺一直没被挑出来,或许尝试挑出来,但由于付闻樱年纪大眼睛花,给孟宴臣挑刺时伴随疼痛却总挑不出来。然后这根刺钻进肉里,时不时会鼓起来,一按就会有点疼,疼了孟宴臣就找刺,他也是近视眼也找不见,就一直这样了,不去碰它便也不痛,碰到就会痛。
“那你定吧,妈。”
“孟宴臣。”付闻樱单手掐着腰道:“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我是为你好,你什么态度?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再挑,什么叫‘都行,你定吧’,难到是给我找女朋友吗?”
孟宴臣沉默,他不想再说下去,没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他们依旧油盐不进,当初因为许沁进了一点,但许沁离开孟家,许久没人灌输新思想,他们又变回从前。
习惯、思想、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呢?
孟宴臣随便抽了张照片交给付闻樱:“她吧。”
“这个是云响传媒的云小姐。”付闻樱满意笑着,对孟怀瑾说:“前天新闻还说了,他们家投资的一部电影票房五十多个亿。”
“我知道,他家的女儿叫云晚。前几年她爸带她去打高尔夫球,那时候在读大学,现在应该……”
付闻樱接道:“二十三岁,刚毕业。”
“妈!”孟宴臣觉得不可思议:“她才23。”
“23怎么了?你也不大啊。”
“对宴臣,男人30岁还很年轻呢。”
“我们能有共同语言吗?她才刚毕业。”
“你这孩子傻不傻。”付闻樱宠溺拍了他一下:“怎么会没有话聊,人家青春洋溢的。”
可孟宴臣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