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上楼,回房间的床上坐着,手机在裤兜震两下,他拿出手机是助理提醒孟宴臣明天的行程。
他简单回复,手指无意刷着微信消息看有没有错过的,接过刷到了阿瑾,二人的对话停留在那个雨夜。
她的头像是一只黑猫,孟宴臣点开放大看,这只黑猫完全不把孟宴臣放在眼里。点着头像进入到她个人页面,孟宴臣才发现阿瑾发朋友圈了。
他点开阿瑾的朋友圈,全是猫,猫的各种样子,吃饭睡觉快跑挠猫爬架都有。
就在刚刚,阿瑾还发了猫吃罐头的照片,她发什么朋友圈?算上她自己统共三个人,孟宴臣不看朋友圈,华姨这几天也忙估计也不看朋友圈,那她发什么朋友圈?
她过的跟个公主似的,心情好极了。花着孟宴臣的钱,住着孟宴臣的房子,睡着孟宴臣的人,还不需要顾虑谁的眼色,孟宴臣把手机扔在一边,愤慨难当。
就这样愤慨一整晚,孟宴臣还是要去上班。谁家的老板是孟宴臣这幅模样,他觉得他还不如那些工薪阶层,虽然赚了数不清的钱,可罪也没少受,班也没少加,最后钱还给阿瑾花了,半分没享受到。
上午九点多钟,助理敲门进来,他抱着透明带水的花瓶里面插着粉色剑兰花:“孟总,前台说大姨在医院醒了,亲自选的花,送给你表示感谢。”
助理把花瓶放在孟宴臣的办公桌上,粉色剑兰娇艳欲滴,给人一种神秘和诱人的感觉,它们的花瓣像外绽放,芬芳香气心旷神怡:“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助理走后,孟宴臣转着透明玻璃瓶,今天连卡片她都不想敷衍了。孟宴臣转身在电脑上搜索:剑兰花花语。
页面上显示:健康长寿。
孟宴臣提着花瓶去休息室的卫生间,阿瑾是怕孟宴臣英年早逝吗?她就住不了他的家了?还是不能花他的钱了?
或许孟宴臣应该这样想,她送的花本就没什么花语,只是随便送送。
进到休息室孟宴臣才知道昨天的黄玫瑰去哪了,他以为保洁扔了,原来是装进花瓶放在他的休息间了,孟宴臣连同那瓶黄玫瑰一起放在马桶上熏厕所。
孟宴臣今晚直接宿在办公室,他倒想看看阿瑾还能编什么理由继续送花。
第三天,又是九点多钟,助理抱着比胳膊粗的透明玻璃瓶进来,瓶子里的花枝高高低低,高出助理半个头:“孟总,大姨又送花了,她说她家开花店的,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以后每天都会送瓶花。”
“知道了,你出去吧。”
孟宴臣不认识这种花,花朵整体呈蘑菇状,花色繁多,花瓣细小,像层层叠叠的小波浪。他用手机拍照识图:松虫草。
孟宴臣顺手搜了花语:寡妇的悲哀。
阿瑾倒还委屈上了?她有什么资格委屈。孟宴臣再次把花送进卫生间,公司的保洁大姨是养花好手,孟宴臣这么对待那两瓶花,他们却开的越□□亮。
孟宴臣又宿在公司,第四天助理九点多钟又来了,和昨天一样的话术,孟宴臣不得不佩服阿瑾,这个理由编的无可挑剔。
大岩桐不似前几天的花清新淡雅,连装它的花盆都是红陶花盆,颜色艳俗到丑的地步,叶子非常大,花瓣非常红。它的花语和花一样的急不可耐等待开放:欲望。
孟宴臣自嘲般的冷哧,原来是阿瑾小姐想要孟宴臣这具身体了,直言不讳的人就是丑陋。
孟宴臣让这盆花跟前三个兄弟一样去排队罚站,孟宴臣今天下班没在公司加班,因为付闻樱替孟宴臣约云晚吃饭,西餐相亲敷衍,孟宴臣的老三样。
乘电梯下到停车场,有几个员工跟他同路,孟宴臣走到车边,员工纷纷跟他再见。孟宴臣准备开车门,眼尖的从车镜看见车尾鬼鬼祟祟藏着一个人。
他快步走去车尾,拿下她的棒球帽。阿瑾还蹲在地上仰头看他,从眼睛里孟宴臣就知道她又想了。
她穿着黑金香风编织外套搭配一条紧身黑裤,十分低调,不再是头几次遇见孟宴臣时那副装扮:“你在这干什么。”
孟宴臣趁四周无人把人推进车后座,他也坐进去,阿瑾把口罩摘了,讨好道:“我接你下班。”
“用不着。”孟宴臣跟她隔了一个人的空位坐着:“不是让你在家当花瓶吗?”
“不。”阿瑾扑在孟宴臣身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药。”
孟宴臣推走她:“吃不吃药跟我也没关系了,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你人还怪好嘞。”阿瑾悄悄怼着孟宴臣的手背:“那我以后不骗你,行了吧?”
“你来公司干什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孟宴臣质问。
“不会发现的,算今天我都来了四天了,不也没人告诉你有人在你车附近鬼鬼祟祟吗?”
“你来了四天?”孟宴臣微挑眉,冷呵一声:“是你的花来了四天吧?”
“真的。”阿瑾摸上孟宴臣的手,身体耍赖的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