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走下榻，“既然看不到，感受一下也好。”
“你喜欢下雪?”
“以前在我的家乡，我最喜欢下雪了。”她坐到桌前，往青铜杯中倒了点酒，然后又想到嬴政也在，于是也替他倒了一杯。
嬴政接过喝了一口，有些诧异，“甜的?”
姬怀慈点点头，“这是金桔酿造而成。”
“你自己酿的?”
姬怀慈笑着问，“是不是很好喝？”
“甚好。”嬴政评价。
“等到春天就好了，那个时候有杨梅，可以酿梅子酒，我以前的时候，经常会酿梅子酒，母……母亲很喜欢喝我酿的酒。”她想到了什么，垂下眸，又倒了一杯。
“经常听怀慈提到以前，你很怀念过去吗？”
“不是怀念过去。”她微微晃了晃酒杯，想象着翻起的涟漪，摇摇头，“只是怀念过去人和事……以及一些无可挽回的遗憾。”
“既然过去已经无法挽回，那就不要错过当下吧。”
酒杯碰撞，青铜直接发出声响，橘子酒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冬天。
“怀慈，明年帮我酿一坛梅子酒吧。”
“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
公元前246年12月
冬大雪
金橘酒的清甜取代了大雪纷飞的寒冷，少年君王坐在白衣少女对面，向她许下来年的梅子酒，只是他不知道，等到他终于尝到约定中的那坛梅子酒时，却不见今夕的清甜，反倒满是身不由己的苦涩与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