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1 / 2)

“今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操心,我会处理的。”林清韶轻轻吻了林桑的手指,又给她掖好被角。

“嗯。”林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林清韶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等她呼吸平稳了才关了台灯出去。

楼下,易遥依旧没有离开,林清韶下楼时,他从沙发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她怎么样了?”

林清韶没有说话,而是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些年他太忙了,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失踪的少年,但此刻,当他站在自己眼前时,他清晰地想起他们的每一次会面。

似乎每一次都有林桑在场,他的眼神也永远都黏在她身上。那目光令现在的林清韶反感,而易遥此刻的眼神远比从前更更令他厌恶。

——因为他在易遥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爱。

林清韶看着他,目光中泛着冷意,“不劳你关心,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照顾好她。”

易遥闻言,低下头笑了一声,“未婚妻?只可惜还是未婚妻,而不是妻子。”他凑近林清韶,低声道,“你以为林桑真的爱你吗?你根本不了解她。”

林清韶对上他的的目光,唇边泛起笑意,“就算不是真的爱我,但她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他又凑近了些,“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是她的继子,你说对吗,易先生?”

易遥没有被激怒,他整了整袖口,漫不经心地笑道,“我说过了,你根本不了解她。”

林清韶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礼貌而冷淡地送了客。

离开前,易遥又回过头,“既然你是他的未婚夫,那么就照顾好她,珍惜她在你身边的时光吧。”

也许这会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安宁幸福的日子了,易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几天以后,老爷子的棺椁下葬。这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林家本部的几个长辈,就只有来做法事的和尚。

下葬的时候,林菀忽然哭喊着冲过去,不许将她父亲埋起来,林清韶一个人险些拉不住她,几个工作人员合力才把她拉了回来。

林清韶用了捏了捏她的肩膀,哽咽半晌,才开了口,“妹妹,让爸入土为安吧!”

林菀看了眼棺椁,又看着哥哥,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但终于没有再扑过去。

筹办好一切事宜后,已经是深夜,几人没去老宅,回了市里的房子,林菀哭了整整一天,已经精疲力尽,但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呆坐在沙发上。

林桑坐在另一端,安排着后面几天的事宜——虽然棺木已经入土,但还有头七、二七等大小事,也都不能马虎。

林清韶坐在林桑旁侧,手里拿着账本,却一眼也不看,失魂落魄地沉默着。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人出声,沉寂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到凌晨一两点,林桑关上电脑时,才发现林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缩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林桑走过去,给她盖上薄毯。

经过阳台时,发现林清韶正坐在那儿发呆。她正要走开,林清韶却已经看见了她。林桑叹口气,走了过去。

林清韶握住她的手,沉默良久,“我总觉得爸还在,好像他一直在老宅里,逢年过节回去的时候,他还在那儿等着我们,我们还能见面。”

他看着夜空,好像想起了什么,唇略弯了弯,但很快又隐去,“过去我心里一直怨他,怨他逼我扛起林家,小菀六岁的时候说她不喜欢生意,爸就不逼她,”他深深吸口气,“那时候我十六岁,我也说不喜欢,可我就得挨家法、跪祠堂,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我就得这样,我就不能去过一天我想要的日子,我挨了十天的打,怎么也不愿意松口,后来在祠堂跪晕过去,醒过来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把这几天落下的功课补上……他那时候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长久地愣怔着,似乎再一次沉浸于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十几分钟后,他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后来我再也没闹过,他说什么我做什么,每个人都说我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我也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喜欢做生意,非常喜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就这样骗了自己十几年……”

林桑静静地听着,始终没有说话。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老爷子把那对象征掌家权的镯子交给她的真正原因。

他被林家束缚了一辈子,到了生命的最后几年才真正自由。他不自由时,亲手让自己的儿子重复了自己前几十年的人生,现在他自由了,才重新想起了自由的可贵——生命只有一次,心的自由却比生命更加可贵,所以他把自由还给儿子。

那对镯子,是他对儿子的愧疚和弥补,也是他对生命的最后一次感悟。

她思忖片刻,开口道, “爷爷把那对镯子给了我。”

林清韶惊讶了一下,他伤心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事,他握紧林桑的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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