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2 / 2)

,反而是两个浪/荡公子,一身浓烈的酒气,隔了一桌距离仍旧能被那气味熏到,映棠捏着鼻子,耐心听他胡言乱语。

打从她入京纠缠韩霁起,到为了求姻缘雪天奔赴观音寺,一边斥她清白不在,一边笑韩霁艳福不浅,那话就如同他们嘴中的恶臭,咕噜噜泛着酸气,映棠听罢只作笑笑。

看来如他们所愿,成功将流言散至各处,想必不出几日,她楚映棠的名声该在京中百姓间“如雷贯耳,”干脆由着他们说去,将事态发展至顶,助她借题发挥。

见夏掐着手心,低头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映棠安抚似的拍了拍她,扭头见伙计捧着一壶酒路过桌前,酒壶通体黝黑,在灯光下略微泛青,映棠顺着他的身影一路往上,在三楼处瞧见了一陌生男子,负手立在围栏前,随戏台传出的欢曲,屈指敲击迎合节奏。

凭借帷帽遮拦,对方并未察觉她的打量,映棠记下他的模样,瞧瞧取下发间素簪,举酒杯到面前佯装饮酒,实则扭动素簪转下套环,锋刃搅动酒水,映棠不动声色地复原发簪插上,隔壁桌已经陆陆续续转到其他话题,放下银子起身,映棠举杯路过那二人,酒杯倾斜灌入酒壶,带着见夏悄然离去。

船家仍旧在那片河岸,不消片刻将主仆二人送回,映棠回了房便赶紧取了药瓶替发簪补药,想到那两人的下场,狠狠地在瓶中搅了搅才重新合上发簪。

见夏从妆台拿来盒子帮映棠收好发簪,捏起药瓶惊奇的咦了声,“姑娘何时换药了?”

映棠摘下帷帽,拢起帘纱一圈一圈绕起,闻言笑道:“之前试过后,又陆续试了些其他的药,发觉无论毒药或是迷药,见效总是慢了一步,毒性大的药更需剂量,唯有这一味泻药,见效奇快,更不易被自身沾染,至此便换了它。”

“原来如此,”见夏小心翼翼地放下,收到药箱里,忍不住也跟着笑。

映棠推她出门,吩咐到厨房里做几样点心,“一会儿兰亭怕是要过来送信,捡着他喜欢的多做些,”等见夏跨出门,她又想起一句,赶忙补充道:“记得喊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见夏无奈应下,亲自到厨房中打点,连同给程三姑娘的那份也一并装起,晚些时候,邵兰亭果然来了,带回了白日托他传信的回话。

“师父嘱托我代为传达,要楚姐姐近日万不要为了流言生恼,更不要出手报复,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映棠整理糕点的手一顿,与见夏对视一眼,低声道:“你这话来的晚了,我今日才在芸楼给人下了泻药,这可了不得。”

拿糕点的手伸了一半,又缓缓收回,邵兰亭一副极为难办的苦恼样子,纠结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映棠递上糕点,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同你师父提一提,就说这事纵是找上门,我也有法子解决,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要你帮我打听一二,”映棠蘸了水在桌上划下“太子”二字,“问问此人长相,还有他身旁心腹的长相,这里面可有人眉尾带痣?”

邵兰亭抱着糕点,俯身看清后,猛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向映棠告辞。

陆鹤送他出门,紧盯四周动向,一路跟到街口才停下,扭头往回走时,瞧见一旁背阴的墙角下,一团半干半脆的雪堆被踩下一只脚印,脚尖对着墙面,陆鹤凑近瞧了瞧,仰头检查墙沿,往前走到这户人家正门前,发觉是一处闲置的宅子,门上并无牌匾灯笼一类象征身份的装饰,且大门上落了灰。

记得刚过来时,这里住着一户刘姓人家,想是因雪灾生意不济,从京中搬离出去。

回到楚宅,陆鹤向映棠禀报刘宅蹊跷,“跟捎的探子多半就躲在那一处,大门落灰不敢触碰,担心被人察觉,故而在隐处翻墙而入。”

真是阴魂不散,映棠蹙眉不解,在一旁轻声道:“让兰亭日后别再过来了。”

万一正好叫人撞见,一回还好,两回三回可就引人注意了,不可将他牵连进来,还有今日这事,要想顺风搭船,还得埋下引子才行。

百善宴也该重新换布局了。

最新小说: 重生之炮灰公子 借我七年青春 邪王与冰山(gl) 亿万婚宠:老婆,你好甜 公主殿下反悔了 萌妻蜜袭:封爷,你好! 锦鲤萌宝四岁半,三个爹爹争着宠 傲娇总裁宠上瘾 高冷总裁的小娇妻 快穿之奸臣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