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这是时代的错误吗?”

天幕下,无数女性心中大震,她们反反复复扪心自问。

她们用尽自己有限的见识思考天幕提出的问题——

她们是愿意当一个背负骂名的大人物,还是像如今一般如蒲草般卑微任人摆布?

大部分女性再次被这样的问题吓到,她们不敢想象居然会有人这样问她们,什么名流千古、什么名载史册?这哪里是本分的女人该想的问题?

这样的出格……这样的不成体统……

可是……可是……

也有无数女性忆起之前慨然赴死以救国的秋瑾、那继承父辈意志的英气女性,还有那上九天揽月的神仙般人物……

她们又在心里无数次问自己,有何不可呢?

还有那一刻不停在她们脑海中反反复复的一句话:生而为人,女性当有自由!

对啊,天幕不是无数次告诉她们吗?女性明明可以做任何事!

像妇好王后、像荀灌、像冼夫人……

她们哪个不必男人更强,同是女人,她们又何必妄自菲薄?

她们当然可以选择当好人,自然也可以做坏人。

“可是做坏人也要有本事……”一部分女性在心里喃喃道,一种名为野心的种子在她们心中种下,她们本注定是默默无名之人,既已经低到了骨子里,又为何还处处畏首畏尾,难道结果还会比现在更差吗?

……

陈大丫痴痴地盯着天幕,尽管天幕说的话,她很多都不明白,但对天幕的向往几乎让她忘了干瘪到隐隐作痛的肚子,也让她忘了留意四周动静。

一时不防,一双手袭向她后背,“哗——”的一声,陈大丫掉进面前的小河里,好在水很浅只到人大腿上,她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河岸边。

刚才推他的是她小弟弟,本来嘴里叼着一块饼,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用手拿着饼竟哈哈大笑起来。

陈大丫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自己湿透的破衣后,又抬头死死盯住她弟弟,她看着他穿着完整的衣裳,面色红润,跟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竟没一点相像。

这就是她爹娘日思夜想盼来的弟弟,这就是爷奶卖了两个妹妹宠出来的宝贝金孙,这就是她娘糊弄她说以后长大可以为她撑腰的弟弟,可是他出生后她也从没吃饱过一顿饭,她还是得为一家人当牛做马,一有不顺便是拳打脚踢,说能为他撑腰的弟弟却也像大人一样动不动就辱骂欺负她……

【“她们注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牺牲品。”】

陈大丫听着天幕用惋惜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裹着湿衣的她一瞬间觉得冷得刺骨,可又有一团火焰在她胸中燃烧,凭什么!凭什么!

那股不甘让她几乎红了眼,而那嚣张的笑声更是刺激她的神经。

陈大丫忽然冲上岸,一把薅住弟弟的头发,手下使劲将他往河里拉扯。

“赔钱货你干什么!干什么!”八岁的男孩尖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陈大丫一声不吭,把他拖到河边后,不顾他挣扎,咬牙一把将他头按进水里。

男孩开始挣扎得很剧烈,但毕竟陈大丫比他大五岁,还常年干粗活重活,虽然瘦却很有一把子力气,她弟弟的头被牢牢按在水里,渐渐挣扎小了,陈大丫怕他死了,连忙把他头薅起来,却没想到他头出了水,一缓过神又开始骂起来,还尖叫着要让爷奶打死她。

陈大丫一言不发又把他头按进水里,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男孩终于无力乱骂,她这才把他拖到岸上,她喘了口气,捡起刚才掉地上的饼,狼吞虎咽地吃掉。

“你……你,你不怕我告诉爷爷奶奶……”同样浑身湿透的男孩全身发抖,早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喘匀气,强忍恐惧喃喃道,“他们会打死你的……”

陈大丫珍惜地咽下最后一口饼,闻言恶狠狠地瞪他:“你去说呀!他们打我,我就打你,只要他们打不死我,就算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打/死你!”说着看到他像是看疯子的眼神,她又忽然咧嘴笑了,“这次明明是你贪玩掉进水里,大姐拼命救了你,他们干嘛要打/死我?”

男孩觉得她疯了,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跑走了。

陈大丫漠然盯着他逃窜的背影,只觉这辈子都没那么畅快过。

世道恶,她就要更恶!他们不要她活,她偏要活,就算死/了,也要拉他们一起/死!

……

各朝各代,有无数女性内心发生了旁人想象不到的变化,也有无数男人捶足顿胸,却无可奈何,他们狂吼着把家里女人关进房里,却拦不住无孔不入的声音。

千百年来掌握话语权的他们,似乎终于不得不感受一番千百年来女性的体验。

【“华夏五千年文明史,却似乎也是华夏五千年女性受难史。”

“而华夏和亲史,又何尝不是一部缄默的、痛苦的——女性血泪史,她们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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