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3)

宋幺的面色宛如打过秋霜的硬石,嘶地倒吸了口冷气不管不顾大骂,“我呸他娘的,什么口角?他他娘分明就是嫉妒翾灵师妹送了我一条手绢,却没有他的份!呸!喝醋精!真晦气,好端端地做着美梦起来如趟厕罢了,哪想此横祸哟!”

“我何时送过你手绢!”于翾灵怒得浑身发抖,俯身拾起块碎砖朝宋幺掷去,“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说了那不是我的手绢!”

碎砖砸在宋幺耳旁的墙壁,绽开声圆润清响后落到泥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

宋幺本能地梗住脖颈,闭眼怒骂:“他娘的,你还犟嘴!元师姐哪里能给我塞手绢,柳师姐的手绢我昨儿瞧见过是青碧色的,既然不是她们二人的,那想来便只能是你,难不成还是鬼的啊?”

于翾灵恼火地抓了把发髻,扯乱了几缕碎发,跺脚大喊,“谁晓得是你从哪儿摸出来的脏东西?横竖不可能是我的!”

宋幺见状皱起眉,动动唇嗫嚅着道:“何必要不承认呢?除了你还能有谁?倘使你能早些认下,说不准这一架也不必打了,我也不必吃这一鞭了。”

于翾灵桃眼圆瞪,扶着鬓角来回踱了几步,猛然冲上前指着宋幺痛骂,

“今晨我起身如厕,你一声不吭尾随在我身后,若非我警觉,你打算一路跟到什么时候?随后又掏出那条莫名其妙的手绢咬住我不放,凭空污蔑我至今,若非早些时候傅师兄眠浅,察觉到你久久不归跟了上来,替我解了围,我怕是要被你缠死在这!”

柳衿伸手拽住震怒的于翾灵,“宋师弟,少说两句!那条手绢你若是喜欢,便自己留着吧,横竖也不是我们的东西,只肖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别无凭无据地给旁人的清誉泼脏水。”

“靠,柳师姐你说这话...”宋幺仍不死心还欲再辩,被柳惟安一脚踹在膝头堪才识趣噤声。

“什么样的手绢?”沈子陵坐在一处及腰高的断墙上,忽而问道。

宋幺憋着口愠怒未散,捂紧衣襟没好气道:“妖修兄弟,翾灵师妹悄悄塞在我枕头底下的手绢,岂是你想瞧便能瞧的?”

沈子陵:“...”

柳惟安闻言笑了笑,“宋幺,莫非你适才之言全然是在信口胡诌,其实压根就拿不出来?那条手绢该不会是你昨夜梦的一场假吧?”

“柳公子,激将法也不顶用。”宋幺也咧开嘴,扬眉拍了拍胸脯,自得道:“总归么,那条手绢的确存在,我随时可以自证!”

柳惟安:“...”

岑扉阴着脸,立在原地不动,“拿出来。”

“...”

宋幺搔头权衡了半晌,不情不愿地将手掏进前衣襟摸出来一条殷红的布绢,一骨碌打泥地里爬起身,阔步走到他跟前,“给,岑扉长老。”

岑扉接过揉成团的布绢抖了两下将它散开,扬到熹微曙色下细细打量。

“哟,这是方喜帕啊宋幺!”柳惟安捕捉到涌动在轻风中的殷红的一角上赫然绣着一处金辉氤氲的陌生案纹,盯住它端详片刻,惊异道:“这是…什么字么?糟糕,本公子成文盲了?”

“不是字,是古姜国的图腾。”沈子陵跃下断壁,“近百年前,适逢兵荒马乱年,淮栖岭以北一带分布着诸多小国,他们描在纛旗上的图腾大抵都是这样的形状,仅细微差别而已,想来只是意义上的不同。”

“昨日那间宅邸不就是喜堂的布置?”于翾灵道:“今日又无端多出来一方喜帕,莫非是那十来具枉死的腐尸怨念难散缠上咱们了?将咱们困在这西施丘的难不成就是它们?”

“照理来讲区区几缕怨魂没这样的本事,况且倘若作祟的是江汉郡百姓的亡魂,那么...这方喜帕的主人又在哪里呢?亡魂作为喜宴的座上宾,不会随身携带这样的物件,这只能是属于鬼新娘的。”岑扉说着,将布绢丢还给宋幺。

傅泯望着那一抹划过眼前的殷红,幸灾乐祸地耸耸肩,不留神牵动了肩头渗血的鞭痕,呲牙咧嘴地笑道:“宋幺,别是那鬼新娘看上你生得敦实,想将你抓去煮了吃,提前留个信物。”

“啊!你这混账说他娘的什么浑话!”宋幺闻言浑身一颤,将布绢甩开老远,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又抬靴狠狠踩了两脚才算作罢,“真晦气,我、我不要了。”

“还没折腾够啊诸位?都回屋吧。”岑扉朝众人摆摆手,道:“我再去一趟胥府瞧瞧能不能用召魂符将江汉郡百姓的亡魂唤回来,倘若这两日作怪的并非是他们,许能够从这些已故之人的口中解得一二疑惑。”

柳衿蹙眉道:“倘若这两日作怪的就是他们呢?”

“那召来的便是恶鬼,免不得一场搏斗。不过,”岑扉无谓笑笑,“区区恶鬼,岂是我的对手?”

元窈闻言摇摇头,道:“岑扉长老,此地不宜用召魂之术,你别忘了这里并不止江汉郡百姓的亡魂,倘若你召来的是那方喜帕的主人,届时又该如何?”

岑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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