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月下美人(2 / 2)

理说这样一位年迈又体面的老巫师,理应蹬一双带搭扣的火龙皮高跟靴子,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位老先生穿的却是一双漆皮的麻瓜制马丁靴(虽然也是高跟的)。要是守旧派的巫师看到了,准会在心里骂一句不成体统,顺便嘟囔一些什么“老头要有老头的样子,干嘛去学麻瓜的叛逆青年”“邓布利多带头搞摇滚,巫师界已经完蛋了”之类的话。

可邓布利多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虽然他对摇滚的兴趣非常有限,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他不吝于做一些小改动以配合仪式感。

在用他湛蓝的眼睛聚精会神地欣赏了几分钟月亮之后,邓布利多用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轻快脚步向一个方向大步迈去。

位于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面前的,正是鼎鼎大名的尖叫棚屋,这臭名远扬的整个屋呈现出一种自暴自弃的破旧——无论是剥落的墙皮,还是墙面上你叠我、我叠你,最后什么意义也看不出来的涂鸦,都使得尖叫棚屋比起鬼屋更像一个废弃的公共厕所。

显然邓布利多并不在意棚屋与厕所的相似性,他自顾自地拨开打人柳,低头钻进了甬道。和外面的破败不同,甬道内是一种被人精心打理的整洁——天花板上嵌着一个明亮的电灯,柔和的白光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楚明白:

通道墙壁上贴的红黑相间的海报,上面别的字迹已经被岁月带走了其清晰的含义,只有加粗的标题“摇滚之星!!!”还不屈地想要叫破这寂静的黑夜;

通道地面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整体十分光洁——如果没有上面密集脚印的话,可你无法指责这里的卫生负责人,因为这些脚印还带着今夜的夜露,而没有人会在晚上打扫房间。

甬道尽头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木门:浅灰色的细长条纹编织在深褐色的基底上,一个铮亮的黄铜圆形把手处在它该在的位置,等待一位来访的客人将它握在手中。

邓布利多握住了这个把手——瞬间,门嗡地一震,它褐色的木纹像剥落的碎屑般掉入了不知在哪儿的虚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厚重的深黑色。它不再像木头做成的了,这扇黑色的门现在就像宝石一样透亮。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一些虚影绰绰地浮现了出来,发出若有若无的嗡鸣声,然而还不等它对邓布利多说出更多,白巫师便从它面前消失了。在星星袍子消失的瞬间,门又迅速地变回了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

刚才消失的邓布利多降落在一个圆形的房间里,这里什么家具也没有,仅有一方圆桌和围绕着圆桌的一圈椅子无声地站在房间的中间。这里的能见度远不如刚才经过的甬道,除了一个能透过月光的天井之外并没有别的照明设备。不过好在今夜的月光足够明亮,足以照亮天井正下方的圆桌,圆桌边坐了一圈人,他们有的人三三两地坐在一起,正在小声地交流着什么,有的人独自坐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其中一个独行侠发现了邓布利多的到来,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周围人的闲谈声便像被掐死的蚊子一样消失了。

邓布利多缓缓地在唯一空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他的其他部位都被黑暗吞没,只有置于桌面的上半身足够清晰:这位老人的两手肘撑在桌上,双手合成一个三角形,拇指顶住下巴,指尖指向鼻尖,鼻尖之上是一架镜片,虽然有半月形的眼镜遮挡,但他锐利的眼神还是像利剑一样从湛蓝的眼睛里发射出来。

只听他缓缓开口:“同志们,很遗憾我们又得在此相聚: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们永远不必再重聚于此,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风暴将至,我们已无暇赏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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