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这一夜,阿莱睡得甜且踏实,连身都没翻,睁眼就见天光已大亮。

她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七点整——正是街口药店开门的时候,她得去买红花油。翻身起来换好衣裙,随意挽起头发用钢笔插好,便下楼去。

厉少愚嘴唇翕张,呼吸极静睡相极好,仰躺在沙发上。大半张薄毯滑至地上,只有一角被手指紧勾着掩住小腹。

阿莱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到卫生间洗漱后出门买药。

礼拜二,虞沅君有早课,因此早早出门觅食,买早点回来找阿莱共用。穿过天井,她把食盒放在桌上,转头见门户微开,猜到阿莱已经起床,所以推门欲唤,还未出声,已经看见沙发上躺着个青年男子!

虞沅君昨夜深受那呻-吟所扰,原以为是阿莱思想西化,带男人回来过夜,但听里外全是男中音,阿莱又是急又是喊的,不像那档子事,就知是自己想歪。

站在门口向里瞧了一眼,这人真会长,像幅画儿似的,笔笔浓墨重彩,活脱脱一具艳骨。

她没出声,转身打开食盒开始摆盘,一张蟹壳黄,两碗细面,两碗甜豆浆,只够她们吃,完全没那美男子的份。

恰时阿莱走进院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她快步走到虞沅君面前,咧着嘴笑得心虚:“我的田螺姑娘又来啦!”

虞沅君也笑,笑得意味深长:“别笑,我要审你。”

“审我什么?”阿莱以为她不知道屋里情形,所以问。

“他,是谁?”虞沅君压低声音,手指歪向屋里。

阿莱顿时两颊绯红,凑过去悄声道:“我跟你说过的。”

虞沅君恍然大悟,做口型问:“你的未婚夫?”

阿莱点头颔首。

虞沅君轻轻向她一撞,似笑非笑:“看着倒是仪表堂堂,怎么昨晚上叫得那么埋汰?”

阿莱将昨夜之事如实招供,拿出红花油为自己作证,“腰扭了。”

“哦——”

声音拖得长长的,听得阿莱面红耳赤。

虞沅君无意做“第三者”,因此主动退出,“那你们吃吧,我到街口买点去学校吃。”

阿莱感动至死,抱着她直道谢谢,然后想起来问:“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虞沅君挎着棕色牛津包出门,边走边说:“那位孔先生以为你走了,也没什么劲,就让司机把我送回来了。”走出门外,看到巷口那辆汽车,又伸脑袋进去,“门口是那位的车吗?”眼神斜向屋里。

阿莱出门时也看到了,一点头,“我叫司机送你去。”

“不用。”虞沅君忙摆手向她道别,经过那辆汽车时,认出它的来头。阿莱这么好,怎么就死心塌地跟着他呢?趁年轻貌美,不如找孔可澄之流的少爷成家,直接吃现成,多么省心。

在她们聊天之时,厉少愚已经悠悠转醒,头昏、背疼,本想喊阿莱扶他一把,是透过门缝瞧见外头有两个人才没声张。看见人走后,他强撑着起身,疼得直吸冷气。

听见动静后,阿莱推门进去,把红花油放在桌上,“什么时候醒的?”

厉少愚伸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有一会儿了,快拉我起来。”

万幸方才说话小声,那些话没落进他耳朵里,不然多臊得慌。阿莱努努嘴,蹲下去问:“还疼得厉害吗?”

厉少愚笑道:“疼,但比昨晚好多了。”

“那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这会子还早,先起来再说吧。”

阿莱知道他不想去,就想赖在自己家里。随即把脸微微向门外一扭,眼中露出半点狡黠,然后转回去对他笑:“你趴着,我给你揉点药油。”

厉少愚并未细想,艰难地翻过身,语气里充盈着幸福:“阿莱,谢谢你。”

阿莱嘴角微扬,眼睛笑得弯起:“不用谢。”而后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扯出来,规整向上折一截。

厉少愚肤色偏白,肌肉紧实,腰窝那一段线条尤其漂亮,阿莱见过不少这样结实健美的身体,欣赏之余,有点发渴。把手掌覆上去轻轻一按,“这儿疼?”

“往左偏点。”

“这儿?”

“是了。”

阿莱的手太软太温暖了,还带有清晨的露气,按得厉少愚心猿意马,可又有贼心没贼胆,只好想抽烟压一压。一想到她不喜烟味,只好忍下。

拧开瓶盖,清凉刺鼻的药油味瞬间充斥一屋,阿莱倒几滴在他背上,动作立刻粗鲁起来,死命搓他!搓得他几乎感到筋断骨折!

一时就听厉少愚喊起来:“轻点!你在照顾伤员,不是在和馄饨馅!”

阿莱手上不停,用牛劲揉搓着他,作弄道:“嫌我手重,叫文小姐伺候你啊!”

厉少愚心知肚明,不能再赖下去了,否则不定怎么死呢。他挣扎着扭过脸,重重“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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