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这次来绥都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好了你就跟我回宫。别担心,我替你向宫主和你师父解释!”
君宛歌起身,坐在君影的身边,听她让自己回宫这话,沉默的垂着头没作声。
君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宛歌,这段日子他们让你医治的人是谁?你都待在哪儿?”。
君宛歌闻声抬头,抽噎声顿止,眼神飘向了一边,有些犹豫,又垂头闷不做声。
“为什么不说,你在护着他?”君影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顿时一沉,语气也冷了下来:“宛歌你可还记得,玉潇宫的禁令?”。
“不可对男子动情。”君宛歌低头呢喃自语,忽而仰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睛红红的。她看着君影,逐字逐句的回道:“若有违者,宫规处置,杀无赦!”。
君影抬手擦了擦她脸色的泪痕,语气软了下来:“宛歌,你出来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你记得宫规就好。你犯了什么错,我都可以为你担着,替你向宫主求情,但你切记,唯独这一条宫规,是万万不可触犯的。”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汨汨流淌了进来,也带来了几分寒意,慢慢的渗进了君宛歌的心底。她起身,缓缓地跪在了君影的面前,把头埋在了君影的大腿上,闷声回了句:“我知道的,姐姐,我一直都记得我是玉潇宫的人。”
君影的双手悬停在半空中,听得她的话,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落下放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道:“你记得就好。我此次来绥都,一是奉了宫主之命前来办事,二是我在郑别村打听到些你被掳走的消息,猜测你是被崇景国的人掳走了,军队回了绥都,说不定你也去了绥都,我就来寻你。等我把事情办好,就带你回宫,回宫后你就把这些事情都忘掉吧!”
君宛歌抬头,神情有些恍惚,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君影继续询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宛歌愣了好半天才迟迟回答说:“我住在七王府,姐姐,他们把我掳走,要我救的人就是七王爷。”
听了她的话,君影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松,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那个傻子王爷啊!我之前来过绥都,听人说那七王爷从小就是个怂包,还是个智力有缺陷的傻子。我搞不懂崇景国的皇帝为什么会让他上战场,怎么你救的人是他,那我倒是不担心你对他动情了。”
君宛歌闻言,没作声。
如此,君影不会因为担心自己在七王府受困,转而对七王爷下杀手。
过了一会,君宛歌起身慢吞吞的解释说:“好像是当初皇帝为了锻炼七王爷的胆识而让他参军,没想到中途受了伤,太尉担心他有何差池,便掳走了我来为他诊治。现在七王爷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也答应过,病一好就放我走。”
君影见她不像是在搪塞自己,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嗯,正好他病也好了,等过个十来天,姐姐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就带你回宫。”
君宛歌点点头,伸手挽着君影的手臂,撒娇道:“好,姐姐你不知道,我好想你们!”君影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肩膀:“你这丫头,玉儿她们成天念叨说要出宫找你,你师父也念叨着你不在,没人帮她。”
听到自己的师父,君宛歌眼神一暗,担忧的问道:“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吗?”,君影点头道:“药娘很好,只是你没在她身边,宫中很多事需要她亲力亲为,少不免累些。”君宛歌听着,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眼眶又红了些。
君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明亮,开口道:“宛歌,我有事情需要出去,这几天你还是先呆在七王府,十天之后,你再来这里找我。”
君宛歌忍不住好奇的问:“姐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君影拿起剑,边蒙上面纱边回道:“几个月前,绝清宫和我们闹了点不愉快,我听闻他们宫主最近也在绥都,宫主让我过来找他们商讨点事情。”
君宛歌见她说话时下意识皱眉忍不住插言:“绝清宫?他们盘踞崇景国各州各地,什么买卖都做,我们和他们……”。君影沉吟了片刻说:“原本我们在冷月国,他们在崇景国,两家互不相犯,最近冷月国覆灭,他们有意把人手布置到我们的地盘上,事情有点棘手,要花费点时间。”宛歌听着忍不住担忧起来:“那姐姐你会不会有危险?”。君影听后忍不住冷笑道:“干杀手这一行的,那个不是在刀尖上过活?放心我能处理好,你要有事,就来这里找我。回去时当心别被人看见,我先走了。”
君影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门,下了楼。
君宛歌怕引起怀疑,回去时路过药店,买了些药材拎在手上。等回到七王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刚回府,穿过向南大厅时便遇上了下朝归来的景慕徽。他还穿着朝服,戴着七殊王冠,正转过身看向从大门口进来的她。四目相对间,君宛歌下意识的躲开了,景慕徽上前了几步,还没开口,君宛歌就匆忙的点头说了声“王爷早”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