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小时候去过的,我祖父就葬在那。我住在家里的老宅,还偶遇到了兰潇潇,你还记得她吗?”
听了他的解释,我才放下心来,也有些尴尬,柳伯父去世的早,我也从没关注过他的老家是哪里。
“记得啊,跟你同年的坤泽进士嘛,你俩那会儿经常一起散值。”
“就是她送我和熠儿去蓝城的,不过我是生完熠儿才遇到她的,生产时是周围的邻居帮的忙。”
“都怪我,害得你独自经受生产的痛苦。”我心里酸涩不已,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坤泽生产时是非常痛苦的,若结番的乾元能释放些信息素还能缓解一点,若是不在真就是锥心之痛,本想由娘和孟姨照顾他,结果却反而让他独自面对这人生中最难过的时刻。
“倒也……还好,我都有些忘了,只记得听到拓跋锐要处决你后,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再回过神来就已经在生了。”予辰对我笑笑。
我伸出唯一还能动的右臂,抚上他披散着的长发,我们都喜欢将自己所经受的苦痛轻描淡写,为的是不给对方增添心理负担。
“对不起,都是我刚愎自用,替你做了你不愿意的决定,以后我一定万事同你商量,绝对不会孤军奋战了。”
“你明白就好,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要和我并肩而立。”
“一定会的,还有,下次生孩子我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你的。”我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耳垂,轻声说。
“没正经,快睡。”
“好,明日咱们就要去凤音了,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复杂。”
“只要都活着不分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予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
是啊,有什么能比生离死别更可怕呢?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再也没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