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生貂……不是一个物种吧”,盛赋迟疑着说,“能吃同一种药吗?”
杜丽:“当然可以,你放心好了。”
当盛赋第三次跑厕所的时候,她觉得杜丽所谓的“治愈并不难”只是从大夫的角度而言,对于病患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杜丽给她开了药,那药水就像胶水一样半透明,还有一股土腥味儿,她捏着鼻子喝下去以后,胃部的确立刻就不疼了,结果她还没高兴十上分钟,就奔进厕所疯狂发泄。
毛毛虫蹲在厕所门口,捂着鼻子安慰她:“吃坏了东西,自然是要把它们排出去,这药效应该想到的。”
盛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浓郁的气味里怀念健康的感觉。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暂时消停以后,盛赋拜托毛毛虫出去帮她买点吃的,门口的泥塑猴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尾巴,见状十分积极地要帮毛毛虫带路。盛赋关上门后,将自己摔倒床上,她揉着发麻的双腿仔细观察灯笼,想搞清楚里面是什么在发光,结果发现那个光球是无数个闪着光的文字抱成一团组成的。
有人在敲门。盛赋一开门,十分惊喜地喊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林语疏。
“你感觉怎么样?”林语疏一进来就问,他显得有点急切:“我本来在外地还有事情要办,但是一听说你的事就赶紧回来了!”
盛赋有些感动:“多谢,耽误你的事了。”
“应该的,这件事虽然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毕竟也因我而起”,他在盛赋再三保证真的没有大碍之后,才肯到茶几旁坐下。盛赋过去帮他倒了杯茶。
林语疏环顾了一下四周,问:“猫不在吗?”
盛赋心下一惊。林语疏和毛毛虫是很熟悉的,他跟盛赋聊天时从不会说“你的猫、猫”这样的称呼,而是直呼毛毛虫大名,会这么说的是——
盛赋不动声色地放下茶壶,手插进兜里攥住乾坤袋,转身回到床边,问:“你是指?”
林语疏:“指什么?”
“我是问你毛毛虫呢?”林语疏的双眼亮晶晶的,表情和煦且无害,这让盛赋想起了白洁。他说:“按道理讲,她应该陪着你才对吧。”
盛赋:“我是想问你,你指的哪只猫,毕竟我有两只猫嘛!”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两只猫”,林语疏笑了起来,调侃道:“按毛毛虫的脾气,她肯允许其ta猫来抢她的地盘吗?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认养哪只猫了?”
见他对毛毛虫的情况这么了解,盛赋放下心来,想着自己有点多虑了。“没什么”,盛赋解释说,“我这次被算计,就是因为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变成了你的样子,我一时没分辨出来才中招的。”
“刚才我听你说话有点奇怪”,盛赋默默把握住乾坤袋的手松开,然后她起身来到茶几旁另一个凳子上坐下,“所以就想分辨一下——当然是我有点杯弓蛇影了”。
“谨慎一点是对的”,林语疏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古怪,他观察着盛赋的脸,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你脸色很苍白,大夫怎么说?”
盛赋:“大夫说还好,ta们有治疗经验,之前成功治好了一只长生貂”。
林语疏:“你现在已经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盛赋叹了口气,“其实最让人担心的是,这个人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听上去很危险”,林语疏漫不经心地应和着,他望了望门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窗外。
盛赋:“你是一回牧郡就直接到我这里来了吗?”
林语疏:“是啊,怎么了?”
盛赋:“我猜也是,要是你突然回家肯定会把风岚吓一跳,然后她肯定会坚持和你一起来,没准还会强势地带一群小花精过来照看我!”
她调侃了风岚之后,林语疏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仔细观察着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盛赋看见林语疏的左眼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眨了眨眼,再望向他的时候,只见他一切正常。
“你还好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林语疏的茶也一口未动,他从进门开始就有意无意地四处观察,跟他说话他也有点心不在焉,盛赋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主要是想看看这里的房间安全不安全,外人是否容易闯进来,是否容易脱身。”
“应该还好吧,我看到楼下有维持秩序的人。”话虽这么说,盛赋还是悄悄将乾坤袋打开,伸手触摸到弓箭,以防万一。
“你先坐,我去看看毛毛虫”,盛赋站起身准备离开,她碎碎念叨,“毛毛虫已经去了半天了,八成是自己躲在后厨吃好吃的呢!”
“等一下”,林语疏叫住她,“依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稳妥,你说呢?”
盛赋:“没关系,我猜坏人不会嚣张到闯到医院来的。”
“那可不一定”,林语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怕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