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渊在船舱里憋了一天,愣是不理官鸢。
真是能忍啊。
官鸢嘴上抱怨几句,却是难得自在,刚好舟行渊不搭理自己,官鸢决定乘夜色溜出去,会会那猫头鹰。
姜愿瞧着官鸢又跨上了秦止的蝴蝶双刃,便知道她又要溜出去,便凑了上来。
“你今儿又要出去?”姜愿贴着官鸢小声说到。
官鸢笑着弯下腰来,手搭在姜愿肩上,神秘兮兮的对姜愿说。
姜愿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内容,凑近耳朵认真听着。
“弟弟,姐姐教你,下次说悄悄话,不要这么明显。”
姜愿气得拔脚就要走,不再搭理这人。
官鸢叉着腰大笑,都笑出眼泪来了,随手一擦。
自从姜愿喊了官鸢姐姐后,官鸢总爱拿这个逗他。
官鸢看把人气到了,连忙上前两步,揉揉姜愿的脑袋,双手合十,假装不好意思的说到。
“抱歉啦,弟弟,姐姐下次一定改。”
没被哄到一点的姜愿黑着脸就要走,官鸢连忙追上说到。
“好啦,好啦,我说真的。”
“今晚有事,不得不出去一趟,不是刻意瞒着你。”
姜愿对官鸢的态度总算满意了点,回头对官鸢说到。
“我看了,舟公子给你的药没问题,药材还都是上好的,主要的功效就是安神固体。是调养用的。”
姜愿上下扫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官鸢,接着说到。
“大补。”
“不过比起你,舟公子看上去更需要那些药材。”
官鸢连忙笑嘻嘻补充道。
“才几天呢,你就这么向着他了。”
随后小声在姜愿耳边说到。
“谢谢你,为我留意这个。”
姜愿被夸,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舟公子的药都是我在熬的,但是你的药他不愿让我插手,总是亲自熬煮,我不免留心了些。”
“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还得亲手做才放心。”
官鸢微笑着等姜愿说完,安静的听着姜愿说的每一句话。
“谢谢你,不过今日晚上可能得辛苦你照顾一下姜思,我也许明早才会回来。”
“去做什么?”
“见见故人。”
官鸢乘夜带上面罩离开了。
船舱亮起一盏灯。
舟行渊从窗口看着官鸢离去的背影,包扎伤口的手慢了下来。
官鸢不避讳着自己,也不屑于舟行渊去查。
来了最好,她等着他上钩。
舟行渊低头看着手上被那佛像刺破的伤口,仍不见好转。
*
官鸢走到远处的河堤,左右没有一只船的影子,也不知道猫头鹰怎么找到这种地方。
官鸢想起姜愿对自己说的话,官鸢不是没起过疑心,只是在药里动手脚太容易暴露,舟行渊不会用这种手法。
舟行渊喜欢在暗处,旁敲侧击,杀人于无形。
他的手上不一定有血,但一定不干净。
官鸢要舟行渊摸出背后的人,快到时候了。想来绣满楼一事,自己也许通过了他们的考验。但这一切还只是猜测,一切都在云雾之中。
他们这么大费周章,一步一步引诱她,引诱不对,更像是调教,他们似乎在引导着自己走向一个位置。
而这一切,容不得半点差错。
官鸢想到那牛皮书以及淮南佳宴,这一切跟自己的祖母与前四大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官鸢想着,便听到一串脚步声。
“你们做这行的声音这么大,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防着你。”
“你是觉得我打不过,没必要。”
“这你都知道,聪明嘛。”猫头鹰还带着他那面罩,官鸢错开眼不去看他的刺青。
“这次又是为着什么?”官鸢不喜欢跟这人拖泥带水的拉扯。
“老朋友之间问候两句。”猫头鹰看向官鸢腰间的蝴蝶刃。
“不是为你备着的。”官鸢追着他的目光,轻轻的摸了摸腰间的蝴蝶刃。
“过于漂亮的刀,总是吸引人的目光。人也一样。”
猫头鹰看着官鸢冷笑着说出。
“绣满楼的火,是你干的吧。”猫头鹰问道。
“一半一半。”他敢这么问,想必知道些什么,藏着掖着反而不利于套消息。
“你瞒着我没用,那老鸨早向上头把你交代出来,现在舌头被拔,人都没了。”
“迟早的事。”官鸢猜到老鸨会将自己供出给上线,只是唏嘘他的下场。
“他不敢告官府,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