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点点头,扶徐姥姥回木屋,他很担心姜思。
姜思年岁太小,一直被呵护的太好了,往前往后他都有哥哥。
姜愿会一直走在姜思身前。
“你很担心你弟弟。”景向阳看着姜愿的神情,开口说道。
姜愿点点头,“是啊,小思还发着烧,他很不舒服。”
姜愿有些自责,这个计策的确冒进了,官鸢的担心并无道理,走到这一步悬而又悬。
“你们感情真好。”景向阳低声说到,言语间似乎有些羡慕。
“我们从小一同长大,父亲也总说要我多照顾他,照顾着照顾着就习惯了。”姜愿低下头,徐姥姥在一旁垂着头一言不发。
“真好,除你们,我只知道一对兄弟感情这么好。”
“是谁?”姜愿竖起耳朵准备听。
谁知道景向阳轻轻笑了两声,岔开了答案。
“你姐姐,把你们教的很好。”
景向阳加快了步子,姜愿扶着徐姥姥不得不专心赶路,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子。
*
“爻爻!”景向阳站在木门前,顺风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一声狼嚎。
“你弟没事。”景向阳上前两步推开门,门内爻爻在姜思门前,守着他。
“真乖。”景向阳心情颇好,上前揉揉白狼的脑袋,爻爻被他平白一/顿/蹂/躏,飞一般的跳开,还不忘白他两眼,像是嫌他臭。
景向阳耸肩笑笑,“忍忍吧,老伙计,等会儿还要麻烦你陪我跑一趟。”
爻爻躺下装死。
景向阳不轻不重的敲了它一下。
“它能听懂人话。”
景向阳点点头,“不看谁养的。”景向阳说着眼神看向一点一点像房间内挪的徐姥姥。
“徐姥姥,我帮你去寻尸骨。”景向阳将姜思拦在背后,对着徐姥姥僵直的背影说到。
“我帮你,你也帮帮我。”
徐姥姥仍是不动,低垂着头,手里抓着那盏破油灯。
“我找到了帮你把尸骨安置在哪儿?”
“井里。”徐姥姥终于有了反应。
景向阳终于发现那声音的违和感在哪儿了。
发声位置不对,徐姥姥的声音似乎来自油灯里。
景向阳装作没听清,再问了一边。
“在哪儿?”
徐姥姥迅速转过身子来,几乎一瞬间移到景向阳面前,两只死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姜愿被吓到后退一步,景向阳脸上带笑,像是为了故意激怒眼前人。
“徐姥姥见谅,刚刚没听清。”
徐姥姥垂下头,将手中的油灯直直递到景向阳面前。
“灯会带你去的。”
徐姥姥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将死的木偶,等着景向阳的动作。
景向阳微微勾起唇角,并不接油灯。
“好呀。”
徐姥姥直起身子,一步一摇走到自己的床上,双手叠在胸前,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几人。
“太奇怪了。”
“是啊。”景向阳翻开手掌,那油灯长在了他的手上。
说灯其实并不贴切,更像是一个雾白色镶着金边的盏,拖着一点昏黄的圆球。
景向阳翻动着手掌,这盏似乎并不影响他的行动,问题不大,至于形状和颜色的变化,他记得的很清楚这灯在徐姥姥手上可不是这个样子。
景向阳走进徐姥姥的屋子,姜愿刚要跟上去,一旁昏睡的姜思哼哼了几声,姜愿连忙赶过去观察弟弟的情况。
独自探查正中景向阳的下怀,爻爻似乎闻到什么极其难闻的味道,将头埋在身子里面,往窗口缩。
景向阳看了一眼爻爻,迈进了徐姥姥的房间,一股浓烈的几乎凝成实质的腐臭味铺面而来。
景向阳往后一退,就要撤出去干呕。
实在是太难闻了。
景向阳作足了心里准备才接着往徐姥姥房内迈去,做贼心虚的往徐姥姥那边瞥了一眼,徐姥姥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哪里不对。
景向阳走近观察躺在床上的徐姥姥,衣服的颜色好像变了。
冒犯了。
景向阳伸手摸了摸徐姥姥的衣角,迅速收回手来。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徐姥姥穿的,是寿衣。
景向阳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退出房门,现在不是搜这个的时候。
“带上你弟弟,快走。”
景向阳给地上的爻爻使了一个眼色,爻爻识趣的去拱姜愿的腿,姜愿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徐姥姥,推醒姜思将他背到背上。
景向阳看着这对兄弟,帮着姜愿背着姜思出了院门。
“现在去哪儿?”姜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