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姜思问道。
“去井边。”
景向阳手心盏不断发烫,似乎是想为他指明方向。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出去。”
“没什么好问的,徐姥姥不对劲不能久待。”
还算聪明,景向阳向着手心的刺痛已经不能忽视,扭头对一旁再度被臭到装死的爻爻说到。
“争点气,你开路。”
姜愿从爻爻一头狼身上看到了挣扎。
景向阳没有跟用口号或者手势为爻爻指路,让它自己寻,可每一道岔路爻爻都走向了正确的方向,跟手中盏所指的一摸一样。
狼的嗅觉和听觉都是人的数倍,一路上景向阳都没感到异样的地方。
气味,还是声音?
景向阳转动着手中灯盏,这盏也怪异。
“哥哥,我是在做梦吗?”姜思脑袋靠在姜愿肩上,愣愣的说到。
他体温已经退下去了,只是脑袋还是有点不清醒,不然怎么会看见这么大一条白狗。
油光水滑的,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姜思揉揉眼睛,使劲瞧那条“白狗”。
“那是狼。”姜愿知道姜思在看什么,顺着回答道。
“狼?”姜思嘟囔了一句,又将头靠在姜愿肩上,闭上眼睛,开始补觉。
他果然是在做梦,谁大晚上的能看见白狼。
*
“到了。”景向阳停下步子,看着眼前那口井。
姜愿背着刚刚睡着的姜思,不敢有大动作。
“你在这呆着,我过去看看。”景向阳示意爻爻别动,独自走到井旁。
井旁没有什么械斗的痕迹,也没有一个人的尸体。
那些人怎么死的?
景向阳看向井中清澈的井水,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井底。
这水,有问题。
景向阳闭上眼睛,快步往后退去,手中盏烫的吓人,景向阳看了一眼,往常这温度,皮肉都该烧怀了。
景向阳在井中看到了—官鸢的脸。
怎么会是她?
八竿子打不着啊。
景向阳边想边往后退,那些人死于癔症?那井为什么给她看林图南的脸,而且最大的问题,那些人的尸体,在哪里?
景向阳再一次不受控的往井中看去。
“别看。”
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像是女人的手。
那声音他熟,那是“林图南”。
“林愿!林愿!”景向阳喊着姜愿的名字,他下意识认为姜愿姜思与“林图南”是亲姐弟,是一个姓。
姜愿一愣,看见景向阳喊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步一步朝着井口踏去。
姜愿将姜思放下就要上去帮忙,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窜了出去,一口咬住了景向阳的衣角,拖着他往后去。
景向阳感到有人牵着了他的手,拽着他往前走。
“不要睁眼。”
“林图南”笑了两声,牵着景向阳往前走,力道大的可怕。
景向阳越想越不对,一个病弱的姑娘家家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景向阳右手腕忽的一痛,像是烈火灼烧一般,往上攀升。
太疼了。
好冷,哪来的水?
景向阳猛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伸进了井里,姜愿和爻爻一人一只脚拼命扒着他。
差一点,他就掉下去了。
景向阳猛的从井中将自己拽出,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爻爻对天长啸,试图唤醒景向阳。
“好了,好了,我醒着,别喊了。”
爻爻凑到他面前看了看,耸着鼻子闻了闻,翻着白眼走到一边去了。
景向阳抓起自己浸在水里的衣服,捞起一问。
“甜的?”
景向阳皱起眉头将衣角递到姜愿鼻子底下,说到。
“你闻闻看,是不是一股甜味。”
姜愿俯下身子,闻那截衣角,半晌捂住鼻子起身,点点头。
“甜的,似乎还有别的味道,我不太肯定要回去确认一下。”
景向阳点点头,向姜愿伸出手。
“干嘛?”姜愿看着那湿哒哒的手掌。
“扶我起来,腿软了。”景向阳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姜愿似乎接受了他这个借口,扶着景向阳。
“不烫吗?”景向阳莫名问到。
“什么?”
“没什么。回吧。我们两个人查太危险了,得找帮手。”
原来他看不到也摸不到啊,景向阳拍拍手,站直身子。
“去哪儿?”姜愿问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