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主人也不肯见人吗?”官鸢上前几步,去问次次碰壁的景向阳。
景向阳肉眼可见的沮丧。
“我这张脸,还第一次受挫。”
爻爻白了他一眼,去蹭官鸢。官鸢摸摸爻爻毛茸茸的脑袋并不搭理景向阳。
“会不会是你带着一只白狼太显眼,长的不像好人?”官鸢偏头看着景向阳。
“我?不像好人?”景向阳一脸不可置信,指着他那人引以为傲的脸。
官鸢眼神落在他的脖颈上,那道黑色的痕迹有隐隐扩散的趋势。
“我去吧。”姜愿驮着昏迷不醒的姜思,看了一眼官鸢的伤,一个两个他都放心不下。
他们这一行人的状态太差,的确需要找个地方稍微休整一下。
景向阳蹲下身子在爻爻耳边说着什么,爻爻甩甩尾巴不舍的蹭蹭官鸢,嗖的一下跑走。
“你让它去哪儿了?”
“随便哪儿,看着办,它很聪明的放心。”
姜思踏出树林,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屋子里住的像是一对夫妇。
“什么事啊?小朋友?”女主人将门扯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看着门外的姜愿。
“是这样的夫人,我弟弟昏倒了,我姐姐受了伤,我想在你们家借口水喝,让我姐姐和弟弟歇一下脚。”
“这样啊。你是从哪里来的?”
“隔壁岛上的,岛上没有医师来找徐姥姥的。”
“徐姥姥?徐姥姥不是失踪好几天了吗?”
姜愿一愣,接着说到。
“我弟弟实在病的厉害,又没有人家,还望夫人收留收留。”
门内妇人犹豫了一会,缓缓侧开身子,拉开了门。
“进来吧,先说好,我不留你们过夜,到了晚上赶紧走。”
姜思千恩万谢,回头喊上了官鸢。
官鸢一走进门,就觉得这屋子里霉味格外的重,格外的潮湿些,还要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妇人一眼瞧见了官鸢身后的景向阳,又打量了一眼官鸢的模样,并没说些什么,给几人找了个歇息的地方。
妇人瞧见官鸢身上的伤口,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姜思轻轻叹了口气,说到。
“你们不该这时候来…”
“是有什么忌讳吗?姐姐。”官鸢装作乖巧的模样小心的问道。
妇人摇摇头,叹口气道。
“徐姥姥不见了,最近又不太平,镇子里人心惶惶的。”
妇人看了眼角落的镜子,指了指,叮嘱道。
“你们可千万别掀开那红布,动不得的。”
“是有什么由头吗?”姜愿开口问道。
“上辈人传下来的,别动就是了。”妇人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留下一句她的郎婿晚些会送水来。
官鸢注意到她的脚,似乎有些跛。
见妇人没了动静,官鸢起身看了看床上的姜思。
“姜愿,你看小思脉象什么都平稳吗?”
姜愿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被景向阳岔开。
“阴阳眼,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景向阳起身,靠近姜思,单手掀开姜思的眼皮。
“年岁小,阳气不稳,邪气入体。”
“他看到的东西蛮邪,另一方面说,这孩子体质挺阴。”
“按常理,这个年纪不该看到了的。”
官鸢看向床上的姜思,低头思考着什么。
“那他去井下,会不会看到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官鸢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但他的危险也会更高,那井很邪。”景向阳说着,看向官鸢的脸,那张昨夜井水里倒映的脸。
官鸢感受道景向阳的目光,转过脸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吗?”
景向阳摇摇头,刚巧门口传来敲门声。
“麻烦几位客人开开门。”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景向阳起身开门。
男主人坐着轮椅,一只手藏在袖子里,轮椅上放着个小桌板,上面装着几碗水。
官鸢瞧见连忙起身将水端下,帮着男主人进了门。
男主人连声谢过,朝景向阳投去羡慕的眼神。
“你找了位好妻主,有福气。”
男主人看清楚官景二人的面貌,又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了,没赶上好时辰。”
“这话是什么意思?”官鸢隐隐觉得这户男主人的话头松动。
“镇上,没人了啊,若是碰上早些时候,这镇子可繁荣了,那时候你们来不愁没有落脚的地方。”
男主人又叹口气,“可惜啊,我们都没碰上好时候。”
“咳咳,哥…哥哥…”姜思扯了扯姜愿的衣角,下意识便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