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俩嘴里各喂了一粒白色药丸。然后就见她拍拍手,若无其事地退去旁边的岩石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两人一番折腾,从网罩里钻出来。
金虎质问道:“你喂我们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剧毒丸而已。”她语调慵懒散漫道。
两人听完立马弯腰去抠嗓子眼,试图将药吐出来,抠了好半天见徒劳无功,便直起身作势要挥掌向她打去。
她镇定自若,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岩石上,神色淡淡。
“诶,别动,这剧毒丸服下后一动内力便会暴毙而亡,小心哦。”
两人刚伸出的手连忙收回。
洪义露着一口黄牙,克制着怒气问道:“小郎君,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毒害我们?”
沈暮雪放下翘着的腿,站起身来,拿着根狗尾巴草摇啊摇。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想与你二人打听个事,这不是怕你们不肯如实相告嘛。”
“哼,下作!”金虎吹胡子瞪眼道。
洪义先冷静下来,平了平气,又拍了拍金虎粗壮的胳膊示意他也克制克制。
他打量了眼面前的人,这小郎君看上去细皮嫩肉,一副娇弱贵公子的模样,手段却如此毒辣,令人生畏。
便端正了先前的态度,正色道:“小郎君想打听何事?”
“我路过这落城,听说这沈家的独门心经流落于世,有人说这东西现在在你们手上,是与不是啊?”沈暮雪先来了招无中生有。
那金虎一听,刚压制下去的怒气,又瞬间飙了上来,他“呸”了一声道:“空口白牙,尽胡说八道,小郎君当真是不会好好说话。”
“不是你们偷的?”沈暮雪假意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我二人是打这独门心经的主意,但这江湖中人谁不想要啊。”
“是啊,我们昨晚还想将那说书人掳来问问,结果被人抢先了一步。”洪义指了指金虎身上的血痂,说道:“我大哥还受了伤。”
沈暮雪瞥了一眼那胖个子身上的伤口,看得出伤口很新,应该是昨日夜里在巷子里跟那些人打斗留下的。
“那你们可有那灭门目击者的消息?”
“没有,我们打听那玩意干嘛,我们哥俩只想要那本心经而已。”洪义笑容猥琐,打起商量来,“要是你把解药给我们,我们要是拿到了定与你共享。”
沈暮雪笑了笑,“你们这什么都没有呢,还跟我谈条件,再说了,说不定你们要的那心经就在那目击者手里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金虎恍然说道:“老弟,她说的不无道理啊。”
沈暮雪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语,心道就这样还想称霸武林,卧龙和凤雏。
不过看来这两人应当也与当年之事无关了。
无论是为了物杀了她全家,还是因为父亲得罪了人杀了她全家,应当都不希望自己的杀人过程被人看到而留下证据,那么至少这个目击者对凶手来说很重要才对,而不会像这二人这般只盯着那所谓的独门心经。
而那什么所谓的独门心经其实根本不存在,沈家的心法传人不留物,这只不过是她用来混淆视听胡编的罢了,只是想把事情闹大些,她真正想要找的是那为了灭所谓目击者而前来的人。
沈暮雪看了眼面前这俩大个,就差把贪生怕死写脸上了,想着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便转身要走。
两人见她要走,跪着抱着她的腿,哭天抢地地哀求道:“小郎君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沈暮雪见状抚了抚额,想起自己还诓骗他们吃了剧毒丸呢,差点忘了这事。
“那、那个你们先松开我的腿,我给你们拿解药。”她作势往衣袖里掏着,脚步渐往后退着,“其、其实你们没有中毒,那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清心丸而已,清心、败火,甚好甚好……”她边说边退。
那二人一听自己这是被耍了,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而后反应过来,简直咬牙切齿,说着就要去将人捉了教训一顿,可一抬头哪还有人的踪影,沈暮雪早就借着轻功在他们恍神间溜走了。
留在原地的两人齐齐发出愤怒的吼声:“该死的,别让我们给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