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心之痛(1 / 3)

距离上一次休息已经是两天前了,别说沈听撑不住了,就连马儿也累的够呛。

一路策马,比原计划的早了一天接近流夕山,估摸着再有两日,也就到了。沈听将马儿拴在河边,自己也坐在树下喝水解乏。

走前置办的干粮还有一些,省着点吃足够撑到家了,此时的她分外想念家中的饭菜,靠着这些念想将干硬的饼用水送下去,果腹足以。算起来也有许久没有这样轻松的靠在大树下乘凉了,微风拂过水面带着凉意扑面而来,赶走了许多燥热,也洗去许多疲惫。突如其来的舒缓令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宁。

半睡半醒之间,沈听仿佛已经回到了流夕山,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裳,真是令人向往啊。

只是这一觉似乎睡了许久,久到沈听再次醒来时,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

四周的吵闹十分刺耳,她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起,夏天的黄昏时分很是好看,金色的光撒入林间,很是温暖。

只是待看清身边的吵闹声从何而来时,原本睡梦中的美好霎时间消失殆尽。那一堆堆的人影不就是在清澄门见过的各派武林中人吗?包括董天墨在内的各派掌门也尽在其中,在属于自己门派的空地准备食材,似要在此过夜。

沈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自己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拽出来。

但显然,那个行到自己身前的人影狠狠的击碎了她的希望。

沈听缓缓抬头,纪相离也正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好似十分轻蔑。而她身边的翟星面色平静,但看向沈听的眼神多少有些忧虑。

翟星见沈听呆愣,开口提醒:“见到谷主还不行礼!”

沈听虽心中疑惑,但想着寄人篱下,目前的状况还未厘清,自己身体又有些虚浮,低头讨个平安也罢,行礼道:“见过谷主。”

纪相离缓缓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明明就要到流夕山了,一觉醒来却又到了这里。”

“请谷主明言。”

“那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认了你是我谷中弟子,若你跑了,他日有多事的问起怎得凭空消失一个弟子,我无妄谷岂不是要被怀疑像江追落一般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就得委屈你了。”

沈听疑惑,不过是丢个弟子,哪门哪派没丢过,谁会把这种事跟江追落练魔功那种大批消失的弟子联系在一起。未等她细想,又听纪相离道:

“为了防止你再次偷跑,可别怪我。”

言罢,沈听的下颌忽地被紧紧掐住,嘴唇无法合闭,翟星见状刚想上前,但一粒药丸已从纪相离手中划出,落入沈听口中,纪相离一个抬手合上了沈听的嘴巴,紧接着一掌拍向沈听胸口,就这样没有一丝防备的喂了沈听一粒不明来历的药。

沈听猛咳嗽了几下,又弯腰扣自己喉咙,但最终以干呕结束,不见吐出药丸。

“别费劲了,这是摧心丹,一旦进入你的体内,就会瞬间化为万千蛛丝随经络流通全身。世间只有我才能制出解药,想解毒,你可要跟紧我,别走丢了。”

沈听又急又恨,“你给我吃这个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纪相离似笑非笑的神情,在翟星的搀扶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今夜你自会知晓。”

这纪相离,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沈听握紧拳头,感受自己的身体已比刚醒来时轻松许多,内力也很平稳,既然低头换不来平安,那不如搏一搏,死就死了,总比受这种屈辱要强。

她迅速从腰间抽出生无畏,朝不远处的纪相离攻去,剑尖快要刺向她的时候,翟星忽地回头与沈听缠打在一起。

纪相离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依旧保持着方才的步伐,嘴角的笑意越浓,却越发冰冷瘆人。

沈听心中有气,与翟星的缠斗几乎没留情面,这还是她们二人第一次正式交手。

这次交手也让二人对对方的身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从前翟星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众人都不知她的武功究竟有多深。尽管此刻,沈听也知道自己见到的并不是翟星真正的实力,毕竟她修炼离功之事还未公之于众。

尽管知道于卓死于她手,但毕竟这是第一次正面交战,沈听还是惊讶于翟星的武功之高,何况此时她并未使出碧血裂帛功。

而对于沈听,翟星从未小看她,沈听的师父是个神秘的人,那人功夫深不可测,江湖上从未听闻其名,就连自己也从未见过那样高深莫测的武林高手,沈听作为那人的徒弟,虽不算高手,但也不容小觑。尤其是沈听那把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材料锻造的,与她那师父一样的神秘。

这场争斗并未僵持许久,沈听觉得自己心里的气消了许多,便停手了。

翟星见她终于停手,便调理内息,片刻后长长的疏了口气,将方才的疲累统统消散。

此时沈听也冷静了下来,收起生无畏,负手盯着自己这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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