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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休休,难赊酒(1 / 3)

攸宁院是易仲良夫妇居所,蝉衣将二人引进堂屋,便躬身掩门退出。

“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跟来了?”易辰安端坐下首,面带不悦,“易子昌,你喊她来做什么!”

他就是典型易家人,夏季珠白色纱罗袍子套身上,如谪仙一般。

易生压根没有听进去易子昌说父亲要灭口的鬼话,对他所描述也信疑参半。这会进了堂屋,见他亲母刘丽华不在,就愈加确认与易子昌没啥关系。

既无关系,总不至于专程喊他这个半吊子来旁听吧!

思及此,易生饶有兴趣起来,对上易子昌递过来的眼色,索性卖他个人情:“长兄,我今晚吃的有点多,积食,就跟着五兄出来走走。”

堂屋内没有点太多灯烛,光线昏昏暗暗多聚集在正北座席处,易仲良和李竹君并排坐在光影中。

易仲良抬手示意易生不必多礼,却给跟着同免礼的易子昌一个大眼白。

“易生,坐阿母这里来,这有山楂羹。”李竹君招呼易生坐过去,把高足琉璃浅盘望她眼前推了推。

山楂羹软糯酸甜,易生爱的不得了,见李竹君含笑看自己大快朵颐,有些难为情,又将高足盘推回去:“父亲母亲,你们也吃些。”

“你阿父不爱酸,阿母牙不好,吃不了。你既喜欢,一会都带回去。”

“子昌,听下人说,是你头一个看见姜怀瑾的?”易仲良开门见山问。

“谁?”易子昌傻眼。

“啧,”易辰安皱眉,“就是那个绣衣直使姜珩,你说他一天到晚不合群那个!”

易子昌恍然:“啊对对对,我看见他从棠梨院的偏房出来,然后告诉我有人撞柱子了。”

“他个外男,进内宅做什么?”易仲良疑道。

“这……我可不知。父亲!不是我带他进来的啊……我……”

“没说你!”

易子昌眉眼一松,放下心来,话也跟着密许多:“姜怀瑾这个人啊!实在令人惋惜!背靠大树,才华斐然,俊雅倜傥,十二显名于太学,十五拜童子郎,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甲科一等①,可有什么用?做了十年郎中②做成个笑话……若非陛下充盈绣衣署,他怕是到现在也只能在宫里教教宫婢、舍童读书认字。我们常说做人不要学姜怀瑾,要会顺水行舟,要出去结交!君子薄衫骑白马,西京春樱招红袖,大好年华不要浪费在简牍笔墨中……”

“咳咳!”易辰安清嗓。

易子昌自知失言,狠狠咬自己下唇一下,试图亡羊补牢:“要出去见识大好河山……”

易辰安拿眼剜过他,转头道:“父亲,姜怀瑾处事虽不近人情,但他洁身自好,是耿介之士,绝不会做冒犯他人的孟浪事。”

“那可不一定!”易子昌反驳。

“他素日从不与人聚酒宴饮,今日不也来了?而且他还破天荒的管了闲事呢!出手拦申校尉的不正是他?哎?”他挺直后背,用下巴指指易生,“说不定……他是看上易生了!”

易生一阵呛咳,李竹君忙替她拂背,又递过茶水。

易子昌对自己的论证很有信心,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伸手点空气:“所以!他是去内宅找易生的!就跟宋之城差不多!哎呦……这也情有可原,他二十年不近女色,整个西京世家子,也就他没去过不思归听曲儿了吧!所以!今日见着易生大展巫术,禁不住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见……”

易仲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反手在桌案上咣咣叩响:“没问你的时候不要说话!”

“是,父亲。”易子昌利索应答,低头再不敢抬。

易辰安道:“宋家和我们是世交,之城打小就和你我在院子里玩闹,进出与自家无二,这能一样吗!”

他转向易仲良:“父亲,此人我多少了解些,这些年,他除了去太医署为他妹妹求药,从不为私事私情接近同僚,他宁愿与鱼户在江上喝浊酒,也不愿在官场上对饮琼浆。这次赴宴……我约莫着,应该不是为着庆贺父亲擢升,怕是因公事而来。”

他顿了顿,提示道:“偏房往北可是父亲您的书房。父亲,这小半年来,绣衣署可抓了不少人……”

易仲良捋着扎长胡须,默不作声,眼冷下几分。

李竹君不解:“绣衣署前段时间抓的不都是和李内史有关的人?与你父亲有何干系?你父亲不过是幼年与他一同在乡塾读了几天书,那点同席情谊早就淡……”

“怎,怎么就同席情谊了!我们只不过在一个屋檐下习字不到十天,他就随家里来了京师!最多算是点头之交吧!”易仲良勃然不悦,“李忌里通敌寇,陛下没有朋坐族诛已是法外开恩,此人人避之不及之事,你怎么还上赶着说啊!”

李竹君抿嘴,环顾屋内,贴身仆婢也都屏退院外:“这不是没外人么……”

“你当咱家是铜墙铁壁不透风啊!这通敌密函就是李忌家仆找出来送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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