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那也是一条人命。”
他抬手摁了下眉心：“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我的心也没有麻木到看着她去送死。现场另外一个人也跳了下去救人，我想，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冷漠到袖手旁观。”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颜清桔隐忍地咬了咬后槽牙，那是她极度生气时的潜意识动作。
最近她对几个词都异常的敏感，这会儿又在气头上，她越想越冒火，最后直接失笑道：“确实。只不过，你说的这类大多数人肯定不包括我。”
祁嘉言茫然地看她。
颜清桔定定地回视着他的眼睛，寒气森森地说：“因为我就是一个极度冷漠自私，还没有同情心的人。而且，就算是我跟成鄢没有过节，那天晚上我也会袖手旁观。因为别人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任何义务要去救她。”
祁嘉言眉心猛地一跳，漆黑的瞳孔都在渐渐放大。
他不可置信，也挺猝不及防，怔忡了半响，才发出声音：“你在胡说什么？”
颜清桔冷冷哼笑，不答反问：“我有胡说吗？”
他不就是这么想她的吗？
记得有一次，他也跟她说过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凡是不要过度，又指责她太偏激，还说她总是对谁都冷漠。
那时候她就意识到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温度的人，他甚至对她的这一点非常的不满。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就是真实的我，这就是现在的我。”颜清桔仰头，倔强地盯着他，说出的话句句带刀带刺：“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改变，以后也不可能会改变。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我很不堪，大可以选择远离我！”
祁嘉言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到刺骨。
他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女生，半响，都没做出任何反应。
颜清桔往后倒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深冬的校园，枯叶落尽，寒潮也已至。
大概过了十多秒？
颜清桔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低着头，慢慢走去图书馆，靴子踏在地上的枯枝叶上，窸窸窣窣。
而这一次，祁嘉言没有像过去一样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