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还当着全武林的面让你红事变白事,就你这小心眼不记恨我才怪!”
韩溯川却点头道:“说到此处,我倒忽然想起来,既然你其实也姓秦,那与我有婚约之人,到底是谁?”
楚弦差点咬了舌头,立刻反驳道:“我姓楚!”
韩溯川瞧见她那一瞬间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心中郁结稍散,听过和尚提及的当年往事便也清楚他们空幽谷之人大抵都是瞧不上秦渊的,倒也不愿与其在那上面计较,只问道:“你跟谁姓的楚?”
楚弦却仿佛有些难以启齿,良久才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投降:“我当初以为初雪是我爹,但我若是姓初便太明显了,所以折中一下,选了个读音肖似的姓。”
韩溯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也是未想到楚弦从前竟如此单纯。
不过……
“所以你何时知道初雪并非你亲生父亲的?”
“顾守城啊,杀了秦渊之后,在我面前邀功似的,说全了我娘的遗恨。”楚弦略有些苦涩地笑了一声,“可是此举却是让我娘的名头彻底与秦渊的分不开了。”
此事是她上一辈的恩怨,韩溯川没有出声,只温柔地看向她。
楚弦便继续说了下去:“我娘活着时,我连秦渊是谁都不知,谁知道顾守城究竟是给我娘泄愤,还是因为自己泄愤。”
“说到底秦渊对秋水寒也曾始乱终弃,你却似乎没有半点恨他?”
看着她的神色,韩溯川有些许奇怪,于她而言,秦渊仿佛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若非顾守城当年因秋水寒虐杀秦渊令她得知了还有一个秦可言与她过着完全不同的日子,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去想起那个人的名字。也许未来某一日,听见旁人谈论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答一声“有所耳闻”。
楚弦想了想,有些无奈:“前几年,就是我从问柳山庄离开之后去找了初雪,他告诉我,秦渊当年因为一己私欲招惹了易水碧,断了跟我娘的情分。后来易水山庄覆灭,独留了易水碧一人,他也就没点破背后那些肮脏事,选择与她一同,照顾她。但其实那会儿我娘身边也已经有了初雪,肯定也不会搭理他了。”
“既是断得如此彻底……”韩溯川后头的话没说到头。
楚弦想起过往之事,面色都有些僵硬,眼神有些飘忽:“你知道修罗谱的创始人是个经脉奇特的秦姓人吧?我娘觊觎秦家血脉,所以……”
“所以?”
楚弦叹了口长气:“说来话长……”而后可怜兮兮望着他,“我累了。”
说到关键便停了,韩溯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是嫌我如今残废是个累赘了吧。”楚弦还记着他先前所言,闷闷不乐。
韩溯川狐疑地看向她:“就方才那褚甘,可是七大派中玄机门的高徒,都不敢近你的身,你这残废也没残废成什么样。”
提起方才那褚甘,楚弦疑惑地看了一眼来时方向:“你说这褚甘,不会迷路了吧?既是追我们而来,我们都在这儿等他多久了,还没瞧见他人影。”
“吃饱了再管他。”韩溯川重新撕了条鸡腿换走她手上早已冷了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