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一直顾及她体弱,是以两人虽在镇中称为夫妻,却从未有过实。
迷蒙中,时南絮睁开湿漉漉的泪眼,就对上了陆延清的眼眸,是剔透动人的乌黑。
眼尾落下了细密的吻,衔去了时南絮眼角沁出的泪。
后来发生的,自然是如水般自然。
耳畔是溪水潺潺流淌而过的声响,陆延清素日里清冷的嗓音染上了莫名的意味,他咬着时南絮的耳尖,温声说道:“殿下对臣的的情意,臣无处陈情谢意。”
“如今,臣必尽心尽力报答殿下。”
“不知殿下,可还满意?”
回答陆延清的,是时南絮攥紧他墨发的力道,她噙着泪颤声说道:“满意。”
陆延清刻意压制了许久的情意,在这一刻因她收紧了的力道瞬间溃然,尽数涌向了时南絮。
虽仍旧是清冷克制的,却足够让时南絮睡到第二日正午都爬不起来了。
翌日,陆延清俯身拾起时南絮故意踢到角落的绣鞋,悉心为她穿上,掌中拢着的足如莹白的玉。
恰逢窗外杏花初开,落了雪一般纷纷扬扬,迷蒙了他的眼,陆延清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细碎的水光。
“殿下,臣亦心悦明月甚久。”
官场名利浮沉,都不如此生守着她,唯愿梅妻鹤子,踏清风以照明月。
*
死寂昏暗一片的牢狱中。
手中染了血玉簪滑落,倒在石床上渐渐失了温度的陆延清眼眸微阖,模糊中似是又看到了少女如花的笑靥。
一片剔透的雪花落在他眼尾,苍白的唇抿出了一如初见温润的笑意。
原来,她终究是来看他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