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王爷见她神情恹恹,有点奇怪:“这么多人送你,你就不觉一点触动?”
容以薇哂笑:“不过萍水相逢,何来这么多感伤?五皇兄你是自己感动了吧。”
“皇妹并非薄幸之人才是。”五王爷对她这番言语感到诧异。
“或许是吧。”容以薇对此不置褒贬,她让五王爷出去命人开道,她不想半天了还被困在城内。
五王爷没有再言语,他出了马车看着外面叫喊着的送行人,让人朝前开道准备离开此地。
别的他不敢苟同,但有一样容以薇确实说的没错,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至此一别日后还不知是否有故地重游的机会,没必要平白增添感伤。
冀北一行结束,回程的路上可以轻松一番,也不必如之前那般赶路,容以薇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平静回到京城。
却突然有人过来,说是囚车那边有位姑娘要见顾衣,容以薇本来这两日觉得无聊,又因为舟车劳顿觉得精神不济,中午休息的时候听见有人这么通报,当即来了精神。
“去,顾衣你跟着过去瞧瞧什么事情。”说完容以薇觉得顾衣这个性子,一会估计半天憋不出几句,于是又吩咐道:“投玉你也跟过去。”
“发生什么了?”五王爷听闻这边似乎有事,于是过来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等投玉回来就知晓了。”容以薇回道。
五王爷闻言也就没有立即离开,二人说了一些闲话,等了一会才见顾衣和投玉回来,投玉似乎显得有些苦恼,回到容以薇身边后不知道该如何复命。
“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不回话?”容以薇有些不耐烦问。
投玉只好回道:“公主,婢子也不知道这么回啊,主要是顾首领这回居然说了好多话,婢子需要好好想想。”
闻言容以薇又看向站在车外的顾衣,她道:“那你说。”
顾衣嘴唇嗫嚅,“属下不敢。”
投玉见顾衣这会儿又变回去了,心中不禁叹气,“婢子说吧,囚车那边钱小姐求见顾首领,然后说了一些……贴心话,顾首领就……”
“你说啊!”容以薇见她吞吞吐吐顿时不高兴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学顾衣了?”
五王爷在旁边听着好笑,附和道:“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本王也开始好奇起来。”
“顾首领说钱小姐只见一面就说喜欢,实际一点儿不了解他,现在找他不过是有求于人想脱困,真心假意尚且不论,却自命不凡以为说一句喜欢谁都会听信,凭什么她说别人就要接受,当他是什么?”投玉说完后闭上眼,她当时第一回见顾衣说这么多,都有些目瞪口呆。
容以薇有点儿不太相信,她转过头去看旁边的顾衣,见他低着头看着地面沉默不语,更加怀疑:“你没蒙骗本宫?”
投玉连忙道:“婢子不敢!顾首领当时说的话确实字字诛心,钱小姐最后都被说哭了!”
五王爷在旁边也问:“他当时真这么说的?”
“回五王爷,意思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投玉回答:“公主要是不信可以问守囚车的侍卫。”
“长能耐了啊。”容以薇摇了摇头,顿时觉得人不可貌相。
还是五王爷觉得不对,“这口气,怎么有点儿像皇妹平时的口气?”
容以薇不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前面的话不论,但后面那句凭什么有点儿像。”五王爷道。
容以薇本来还觉得不是,但他这么说不禁想起来,她上回好像是这么骂过人,不过当时是父亲还在世时,有个宫人诬陷还是太子时的皇帝,容以薇当着众人骂:“无凭无证,凭什么她说什么本宫就要听信,空口白牙随口一说就能定罪,当本宫和太子是什么?”
容以薇回过神来,对顾衣恨铁不成钢:“骂人还要学本宫,你算是白活了!”
五王爷却好笑道:“谁让皇妹最为牙尖嘴利。”
容以薇才懒得管这些,趁着还在休息便朝囚车那边走去,到了关着钱府女眷的车前看见钱小姐还在哭,不禁看向顾衣。
五王爷瞧见也忍不住看向顾衣,然而他本人只是乖顺跟在身后,一点也不似投玉刚才说的那般口齿伶俐。
钱小姐看见容以薇和顾衣出现,不禁有些愤恨,“公主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都知道了还问本宫做什么?”容以薇见她明知故问,有点无语。
钱小姐似乎知道此行回京凶多吉少,哼声道:“公主也不过比我们这些人投胎好点儿罢了!”
若是她成为公主,还用得着在这里受气!
容以薇颇以为然,“你说的没错,本宫从小到大运气都不错,投胎的运气自然不差!”
钱小姐没想到容以薇是这个性子,顿时被噎住。
五王爷看不下去了,“皇妹你怎么还附和上了?”
容以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