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本宫难不成说,她出城的时候家仆无人问津,本宫出城的时候百姓夹道相送,这是投胎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五王爷觉得自己草率了,他怎么会以为容以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结果人是等在这儿。
别说钱小姐,其他人也觉得她嘴太厉害了一点,钱小姐她爹干的那点儿事谁人不知,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别笑谁。
这时旁边有间囚车上有哭声,容以薇转头过去问了一句:“这是哪家的?吵死了!”
五王爷觉得她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看了一眼才道:“这当是冀北直辖县下的李为正家眷。”
容以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过去看见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中年妇人依偎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安慰,她仔细回忆了一遍。
容以薇不解:“本宫没猜错这两个人是冀北知县的一双儿女?”
“对。”五王爷知晓的情况比她更为详细一点,这确实李为正的一双儿女。
容以薇不太确定看向顾衣:“本宫没记错,冀北知县不是伙同妻妹将妻子毒死,她妻子都死了十年了,哪来的儿子?”
顾衣听她问于是回道:“是继室所生。”
“哦。”容以薇应了声不再过问。
转眼就见刚才的中年妇人,将小姑娘怀中的小孩扔给一个抱着幼儿的美妇,中年妇人眼睛都恨红了,“二小姐好毒的心肠!”
小姑娘在中年妇人身边神情恍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母亲死和父亲姨母有关。
美妇有些惶恐,随后又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姐姐的死与我无关!”
她想说公主凭什么污蔑人,但触及容以薇好整以暇的目光,不由害怕起她那张嘴,只能无力解释。
容以薇正等着她辩白,等了半天一句没等到,顿时可惜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
五王爷倒是说:“皇妹,这种事可不能胡言。”
“没事,罪证一早就让人送去京城了,只等回京审理。”容以薇见囚车里的女人开始互相撕扯头发,连忙让人把她们分开关押,省得还没到地方就出了人命。
中年妇人带着小姑娘下车,落地拉着她给容以薇跪在地上:“公主深明大义,民妇求公主还我家主子一个公道!”
“此事自会有人审理。”容以薇回了一句让人将两人关去另一间囚车,便打算回去。
却不想有间囚车一位姑娘跪下祈求容以薇,不停磕头:“罪臣之女苏欣然求公主给罪臣之女一个明白,公主既然能查清往事,也一定知晓罪臣之女母亲的死因!”
虽说囚车是男女分开关押,但男方那边并非听不见这里的声音,苏欣然父亲听见自己女儿这么说,当即不满喝道:“欣然,你这是猜忌为父?!”
苏欣然没有回话,只是不停给容以薇磕头。
容以薇回忆了一会才开口:“本宫记得你母亲曾是冀北有名的歌姬?”
“是!家母曾是冀北最有名的歌姬柳含烟。”苏欣然停下磕头,额头抵着囚车回话。
“顾衣你说吧。”容以薇道。
顾衣见容以薇叫自己,便道:“是,柳含烟曾被丈夫卖妻求荣数次,因不堪受辱跳湖而死。”
“多谢公主。”苏欣然给容以薇又磕了一个头,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给别人看自己此刻的面容。
容以薇见她可怜没有说什么,带人回到自己马车边上。
五王爷有点回不过神来,跟着容以薇上了马车后问:“皇妹你到底打听了多少?”
“差不多都打听了吧。”容以薇不太确定。
随即五王爷凑过来好奇心旺盛问:“那姚敏臣你又打听了什么?”
容以薇也学着他凑过去,小声道:“真想知道?”
“皇妹你就别卖关子了!”五王爷过于好奇,容以薇到底用什么拿捏住姚会长,那可是足足一万二百两啊!
“姚敏臣早年不叫姚敏臣,在外四处游学,他上面有个经商的长兄,长兄意外过世他冒名顶替娶了当地员外家的女儿,有岳父一家扶持,逐渐才有如今的家业。”容以薇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完,“他夫人一直以为自己嫁的是他长兄。”
五王爷听完后欲言又止,你们冀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