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尘(1 / 3)

说话漏风,颜面不存。

等叶舟铭捂着漏风的嘴勉强在秋与斋门口闹上一闹时,完全没意识到为何前几日还畅通无阻,今日却在门口就被阻拦了回去。

素画拨弄了一下炉中的碳,这波倒春寒来的急且快,银霜碳准备不足,仅有的也都紧着家主夫人小姐们用了。到了叶舟轻这里,就只剩下些普通的碳来烧。这种碳往常都是下人们用的,略有黑烟和灰屑,用的久了人极易被熏的恶心难受。今日反观叶舟轻,在屋里熏了整日,却并无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想当年,大小姐叶舟轶误闯燃着这种碳的房间时,那可是一刻钟都受不了的呀。

她把火钳放在一边,见叶舟轻并无追问的意思,主动开口说:“听说大房的舟铭小姐今早门牙掉了一颗,这是特意来找您兴师问罪的呢。”

“关我何事!”叶舟轻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趴在书桌小憩。

一字不问就想把这事栽在她身上,叶舟轻太明白她们打的都是什么主意了。但,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有懊恼,怪自己一时没搂住火。本来秉着叶舟铭想怎么骂就随她骂的宗旨,可是一听到辱骂波及到阿娘就控制不住了。

卸骨术的力度叶舟轻自然十分清楚,在她抬手的一瞬,就已知今日之情形。

一连三天,沙溪在抱月驿馆里焦急如焚。

抱月驿馆是捻子军在圄州的总联络处,隐蔽又便于收集信息。驿馆所在之处,人群纷扰南来北往,信息虽杂但多,有时候一条普通的言论就可一窥当世之局。

赵芣苡在的时候,抱月驿馆是现在的两倍大,但随着她的凋零,驿馆也渐渐沉没。卖了左右两块地后,就守着巴掌大的地方经营了数年。近两年随着沙溪的直接介入,驿馆逐渐良性运转起来。去年流转了右边的地,扩建重修,显的敞亮许多,又新添几间上房,来往的商客也渐渐多起来了。

这次来,沙溪可不想宥于目前的这块地方,她想让抱月驿馆重回巅峰,至少在圄州。可以给叶舟轻一个倚靠。

不过目前看来,这些想法得从长计议。叶舟轻一连三天没有任何消息,这是自从几年前找到她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太熬人了,沙溪不想再经历一次。

叶舟轻只身一人进了叶家,杳无音讯。派去打探的人至晚而归,却一无所获。如若不是叶舟轻临分开前一再强调等待等待,只怕此时的沙溪打将上去的心都有了。

为了缓解这种焦虑的心情,沙溪筛沙子似的把秋水河边叶舟轻跟黑衣人打架的地方筛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叶舟轻的那枚袖箭。

她看得出来叶舟轻很在乎这些袖箭,或许是因为得之不易,或许是因为她有别的用处,或许是因为袖箭上有可以指认叶舟轻身份的印记……反正无论什么原因,既然叶舟轻如此珍视,那沙溪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她找回来。结果筛来筛去,一无所获。

幸而,红牛让沙溪略感欣慰。

这匹野性十足的枣红色生灵,一进城就招来许多人的目光。跟叶舟轻从城门口分开后,她勉强牵着红牛往抱月驿馆走去。一路上那些贩马人艳羡的目光直接变成垂涎,甚至不少人直接前来询价,并扬言:百金亦可。

对于这样的人,沙溪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你看我像是缺百金的人吗!

她想疾驰而去,奈何红牛不给面子,尽管叶舟轻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甚至唬道:“再执拗把你踢回疆北跟着姓周的去!”也没能彻底说服红牛,最后是连哄带骗带拉,沙溪才勉强把红牛牵走。

此刻的沙溪望着布满星斗的夜空,把手里最后的一点草料一股脑倒在红牛的食槽里后,侧耳静静的听着它咀嚼的声音。

红牛,是一匹枣红色的河曲大马,在内陆地区不多见,所以才得那么多人眼红。只是它名字怪,马的脾性也怪,大约是因为它的主人怪的原因吧。

别的马夜草只给一次即可,但红牛得两次。行吧,马无夜草不肥,可以理解。但是,它对夜草的时辰批次产地以及饮水的水质都有要求,这就有点怪了。一路上也没见它挑剔吃喝呀,怎么到了圄州反而娇贵了起来?

不过沙溪也没多想,一切都按照叶舟轻的嘱咐来。她还怕驿馆里的小厮照顾不好,都是自己亲自起夜两次给红牛加餐饭。

得益于沙溪无微不至的照顾,红牛如今终于不对着她尥蹶子了,甚至偶尔能抚摸一下。

路上无聊时,沙溪曾问过叶舟轻,为什么一匹马的名字要叫“红牛”。

叶舟轻第一次看到红牛时,是七八年前在八角镇的边上的雪山下,一匹出生没多久的小马正奋力与一头小牦牛犊子打架。由于两种生灵都是枣红色的,以至于叶舟轻刚开始不知道是一马一牛。她以为是两头小牛犊子打架,兴致盎然的看了很久。

出生牛犊不怕虎,可见那场面之血腥残暴。红牛自然敌不过真正的牛,它不断被打倒起来,打倒再起来。

直到后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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