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是个兽医,我中途还晕过去了,有没有大力丸再给我吃点?”
“等今天完事了你去看大夫吧,他们拿活人来放血的,指不定给你下了多少呢。”旁边的棺材上面还覆了一层黄鼠狼的皮,两头绳子绑在上面将其固定,陆离把它们都薅下来放自己躺的那个棺材里。
萧洛白:“等人来了你再捡不行吗?”
陆离:“这是工钱,等人来了就不能拿了。”
跟收货一样……萧洛白眼珠子一转:不行,我也得掺一股,面上摆的东西怎么也得值点钱,整了姓裴的一道以后兜里没钱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剑呢?”萧洛白问。
“这里。”陆离埋头在棺材里翻了翻,找出来后扔过去。
两人没再单独行动,一个收面上的动物毛皮,一个掀开棺材检查里面人死活。
萧洛白:“这尸体垫这么高也太离谱了。”
“底下有东西。”陆离抱着一捆毛皮示意手上暂时没空。
萧洛白把剑往那尸体底下的木板上捅了个洞:果然,这些人也玩棺材里藏东西这招……
“棺材底下的暗层里应该全是炸药。”放完毛皮的陆离顺手翻了另一口检查过的棺材,这里起码三十多四十口的棺材,把刀子捅进去探了探,底下暗层装的炸药厚度比面上装尸体的还厚。
“全是炸药……水闸?”萧洛白思索了一番,两人所在的地方在一个由北向南的水闸南面的一条出水渠旁边,他往上面的闸室望去,那些木头架子这样看上去至少有三十丈宽,再上面还有更宽的引水渠,“现在是雨季,如果无法分流,上游涨完洪水下游继续涨,无法灌溉这几年粮食收成都会出问题。”
陆离看那装了火药的暗板夹层是真的不好弄开,得拆掉棺材才行,本来装起来就不是为了拆开散着用的,“戳个洞倒点水进去慢慢渗吧,多少也能上潮。”
说着两人就开始搬尸体,检查一番后有几个看着半死不死又醒不过来的人给弄出来捆树上半吊着固定住了,免得多生事端。
两人忙活了好久,棺材里也都装上水了,趁着钉上棺钉的功夫再每口棺材时不时再捅个洞搅一搅。
“这都两个多时辰了,底下还没消息。”累得像个死狗的萧洛白新换的地方看着远处山下一晃而过就没有再亮起的火光,都打完了也不上来。
“有个人醒了。”陆离提醒萧洛白说话别太大声。
萧洛白惊道:“你没绑死?”
陆离:“就是没绑死,这几个牙人本来就是被劫道弄晕的,他们同时接了好几家的生意。”
醒来的人发觉自己换了个地方,便跑去放下绳索摇醒同伴,同伴也都陆续醒来,但是反应迟钝。
“敢使诈!”那人见同伴醒来便去翻动棺材,但都因为被棺钉封盖而打开不得,那人慌忙地摸索到自己所送的棺材,幸好,这个能打开,里面的东西因为裹在尸体的衣服里也还在。
趁着月光,躲在暗处的萧洛白望着底下那人的动静,“他不会真的发信号吧?”多走几步说不定还能看见他俩偷懒随便放的抬出来的尸体呢。
“赶紧发吧,脚蹲麻了我的信号也不好发。”
“咻——”“咻——”“咻——”
底下先醒那人跑了几个方向发两人三个信号弹后就没再继续了,不一会儿有三个地方亮起了火光,见摇醒的同伴都陆续能站起来便凑一起往山下走去。
陆离记住了三个位置便往山顶上跑去。
提着剑的萧洛白看着陆离背的那张弓那么大还足够破烂,张了张嘴巴:“能拉起来吗?”
为了方便围住,需要知晓更仔细的位置以后迅速合拢,锦衣卫的人躲得很远且位置不好看不到火光与信号,并且还有意料之外的火药,陆离只能跑到山顶去将弓拉满对着三个位置横着将信号发出去,不求高只求远,再高也没办法指路。
远处,看着头顶划过的亮光,作势要把刀架在孙主簿脖子上的裴应阑:“你拿她母亲的东西来要挟她,还要刺激她……”
“怎么能算要挟?”孙主簿对上裴应阑的视线:“她需要的是母亲,这张弓在今晚废掉也算是物尽其用。”
此时又有两发一起且向上的信号,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多一枚就是多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孙主簿:“该去接人了。”
裴应阑转身离开,等他绕路上去时萧洛白正拖着尸体试图挡道,他跨过那尸体问:“人呢?”
“顶上坐着呢。”萧洛白手一松,可算来人了他刚才差点被吓死,退本来就软想着先拖尸体挡完道再跑顶上看看情况。
“下来。”裴应阑张开双臂,对着爬到最顶上坐着被风吹得头发散乱衣袂飘飘的人。
陆离本就低着头,于是脚下一动便扑了下来。
“头发怎么散了?”
“有箭射过来,手上什么都没有抓不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