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用下巴指了指方向。
“人没事就行。”
“被蹬坏了。”陆离手里拿着那断成两截的弓晃了晃
“心疼?”毕竟是她母亲的东西
“不心疼。”
裴应阑:我白酝酿半天感情。
过了一会儿陆离要下来。
“额角怎么回事?”裴应阑把陆离散下来的头发撩开,刚才手背碰到了,在左边太阳穴和眼眶中间鼓起了一个包。
“躲箭的时候撞的。”陆离不以为意地吸了吸鼻子。
裴应阑把陆离那只手握成拳,看那小指和其关节上还未消散的红肿,是吗?还能撞自己拳头上……
“这风这么热,还能吹着凉了?”把握住的手松开后又去探她眼眶旁鼓起的包,陆离往后躲。
“躲什么,不是总说自己铁头?”
“…唔。”陆离蚊子叫一样嘀咕了一阵。
“什么?叽里呱啦的。”
蚊子又大声一点在嗡嗡:“失误,没想挨着眼眶,是蹭过去的。”
裴应阑被气笑了:“理直气壮,手熟真了不起。”
虽说不是什么好话,但陆离一经这夸就来劲了神色一转就想跑。
“哪儿也不许去。”
裴应阑把人拉到刚生起的火堆旁想再仔细看看,陆离一个劲地埋头:“不好看。”
“现在知道不好看了?还站那么高…”
“那个、”萧洛白伸手打断裴应阑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脸画得挺诡异的是不好看,跟别的没关系。”他在试图撇清责任。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裴应阑又想起前几天半夜被迫当受气包,“你的账回去再算!”
萧洛白缩了缩脖子:“那个…嗯…我还有事哈。”说完便向之前放毛皮的地方跑去。
陆离听到动静,猛一抬头也要跟着追上去,裴应阑不放手:“他不敢跟你抢,收拾就收拾吧,先去把脸洗了。”
第二天去县衙回来的裴应阑就听陆离说要搭上去州城办事的马车去把毛皮都卖掉,因为这次装有火药的棺材来的方向,去宁州州城办事的人主要是去查火药是否有进出异常的情况。
“小地方看不了病,那些人下药手太重,我腿还软着没好。”萧洛白‘哎呦’一声坐地上表示他也要去,要去看病!得出去躲几天免得被姓裴的抓住算账。
裴应阑见陆离避开眼神接触又要躲自己,叹了口气,玩赖的时候莫名其妙,缩进壳里也莫名其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