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往身上擦了擦手汗,真心实意地对纪元徽道:“还好有你。”
纪元徽不禁心生欢喜,但想到不合时宜,便很快敛了笑意。
石盼归对他二人磕了个头:“多谢二位饶命之恩。”
柳云赶忙扶了她起来,本就是他们不对,她还如此卑微感谢,这“饶命之恩”听来属实讽刺。
小阕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一大口血自嘴角溢出。
“小阕!”
石盼归紧紧抱住它,泣不成声。
柳云心中一恸,望向一旁无动于衷仿佛事不关己吃瓜看戏的仆人们,咬了咬牙。她很想出言斥责,却没有资格。
纪元徽见状,亦转向旁侧:“劳烦去请个大夫,尽快。”
总算有一家丁出面:“我这就去。”疾步而走。
柳云十分怀疑他会一去不回,但这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只得叹了口气:“我们也走吧。”留下不过徒然惹人厌憎罢了,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出不了钱也出不了力。
“嗯。”纪元徽点点头,又向石盼归道,“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石盼归顾自抱着小阕,已哭成了泪人。
这样的道歉,实在很苍白无力。
柳云好意提醒道:“若是条件允许,夫人还是尽快搬去别处吧。”
石盼归泪湿的双眼望向她,略微颔首。
柳云最后看了小阕一眼,它伤得不轻但无性命之忧,希望能早日康复吧。万幸石盼归是个明白人,没有执着于留下苦等夫君归来,否则再有他人登门,小阕必死无疑,她也必受灾殃。
保命要紧,不着家的男人有什么可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