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衣甲的数百人持刀将王刘二人团团围住,殿内传来女娘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一人衣衫不整地奔了出来,“谁这么大胆!”
部曲中的头领慌忙上前行礼,“汗王殿下!属下失职,让贼人闯了进来,就是庭下这二人,已被我等围住。”
原来屋内那男子是汗王!
汗王被搅扰了兴致,怒不可遏,气得满脸涨红,“好大的胆子,给本王拿下!”
四周的部曲立马举刀要上,刘婉腰间长刀龙吟出鞘。王戬当即掏出令牌,“殿下请息怒,我二人乃麒麟密使,此次受邀参加法会,本想来拜见汗王,可不知为何走错了路,无意闯到此处,打搅了汗王和王妃修行。还请汗王恕罪!”
刘婉举着刀疑惑地看着他,‘修行?你确定?’
汗王见了他的令牌,又听他如是说,顿时冷静了下来,示意身边的人去拿令牌来确认。
令牌确认无假,汗王略显心虚,尴尬地笑笑,大喘了两口气道,“原来是密使。”他挥一挥手,周围的部曲们都放下了刀。
他身旁的仆从忙上前提醒,“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满头大汗的汗王这才道,“带二位大人去前殿等我,待我更衣后就来。”
王刘二人被带到前殿等候,有穿着袈裟的仆从上了茶水。
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一幕,两人之间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尴尬。互相都不敢开口,以及正眼看对方。空荡荡的大殿上,二人如坐针毡,自顾自地左顾右盼,假意在欣赏殿内诸般陈设,又忍不住用余光扫过对方。
好半晌,王戬平复好心绪,心想这种事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尴尬的,于是主动开口,“你刚才都看到了?”话甫一出口,王戬便后悔了。这话问得好蠢!
刘婉想也没想,满脸涨红,“没有!什么都没看到!”
王戬松了口气,“其实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相撞顿时面热耳炽,又立即心虚地各自看向别处。
大殿复又安静下来。半晌,刘婉开口,“你说他们在修行?”这话一出口,刘婉也有些后悔。不是说什么也没看到么,怎么这么问。唉,真是尴尬!
王戬犹自未觉,“哦~时下里,有些地方流行男女一起和合双修。”
刘婉,“哈~你懂得还挺多的。”
王戬看向刘婉,狡黠一笑,脸皮跟着厚了起来,“跟别人比不知道,懂得比你多是肯定的。”
本已放松的刘婉再度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急得不知如何还嘴。
这时,汗王更衣已毕,走了进来。刚才还衣衫凌乱的他,此时已换上袈裟,佩戴璎珞,手持念珠,穿戴齐整,恢复了庄重的模样,只是面容浮肿,眼神浑沌慵懒,好像没睡醒一般。
二人报上姓名,向汗王见礼。
汗王开门见山道,“刘娘子腰间这把可是传言中的龙雀刀?。”
刘婉,“正是。”
汗王,“原来刘娘子就是龙雀刀和克虏刀法的传人。本王刚听说了上党郡一案,二位帮助赵侯平息羯人闹事,揪出幕后真凶,适才未能识得二位,多有冒犯!”
刘婉,“殿下客气!”
汗王微笑点点头,“那不知二位此来清凉山所为何事?”
王戬答道,“听闻清凉山五月十五有法会,殿下会宣讲佛法,又闻山中景色怡人,所以顺道到此一游。”
汗王,“不知二位来了几日,都去过清凉山哪些地方?”
王戬,“昨日刚到,路遇朱雀寺的玉树道人,受玉树道人邀请,先去了朱雀寺一游。”
汗王,“甚好。朱雀寺向来清净,南峰花草繁茂,最适宜登山游览。玉芝、玉树二位道人又是得道高僧,本王每每与之相谈也颇有感悟。我清凉山五峰,各峰景色寺院大有不同,东峰日出,西峰夜月,二位若是有闲情雅致,可各峰都游览一番,定能品出其中意趣。”
王戬,“定是要好生游览几日,好等到五月十五聆听殿下讲佛法。”
汗王,“甚好。佛陀劝人向善,摆脱业力之苦,希望二位听后也能有所感悟。”
刘婉,“......”她想到今日所见种种,心下对汗王不以为然,忍不住开口道,“昨日我们在南峰听到一些传闻,不知殿下可曾听闻?”
汗王,“但说无妨。”
刘婉,“传言朱雀寺的本无神功能让拓跋部族千秋万代,因这传言导致白虎寺和朱雀山不和,两寺常发生龃龉。”
汗王打着哈哈。“本王已规劝过白虎寺,不可强夺。只是朱雀寺也有几分奇怪,一直不肯将本无神功交出。虽说要修习本无宗心法才能练本无神功,可这又有何影响,公诸于众,让那想练功的人自己修行心法即可,何必藏藏掩掩,着实令本王看不透。”
汗王言语间都在偏袒白虎寺,刘婉本欲争辩,却被王戬截住,“或许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