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刘婉即便再狐疑,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偏僻的小院角落又有一扇小木门,木门一打开,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菜地。老和尚带着二人走到菜地边上,看见旁边起起伏伏的山坡上,多是大片大片的田地。
正值芒种时节,每块田地间都有几个干瘦佝偻的沙门正在耕种。晌午过后,烈日当空,田中并无遮挡。北地到了夏日,早晚温差极大,一般入夜和清晨极冷,但太阳出来后,暴晒之下往往酷热难当。而那些种地沙门全顶着烈日在劳作。
田埂上游走着拿着皮鞭的沙门,若见种地的沙门稍有停歇的,或是手脚慢的,手中的皮鞭伴随着骂骂咧咧啪地一声就抽过去。
而每一阶连成片的田地旁,都支着一把伞盖,伞荫下坐着一位身穿绸缎袈裟的沙门,他的胡床旁还摆了一张小案几,几上一只泥炉正煮着热茶,身旁站着一位给他打扇的小沙弥,时不时地往他的杯中沏茶。
老和尚指了指持鞭沙门又指了指种地沙门,“他吃他。”
接着指了指伞下喝茶的沙门又指了指持鞭沙门,“他吃他。”
好巧不巧,竺铎这时走到田边巡视,正悠闲喝茶的沙门立马站起来向他点头哈腰地说些什么。老和尚又指了指竺铎再指了指伞下的沙门,“他又吃他。”
接着指着种地沙门,“所以他最瘦。”复又指着竺铎,“他最胖,因为他吃得人最多。”
刘婉和王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