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蝉鸣,躁人心醉。
“唔。”
少女的一声轻响,被男人吞入腹中。
她轻轻闭上眼,一手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领,而另一只手则悄悄抚上那颗摄人的玉珠。
男人的舌怔了一瞬,捉住怀里人作乱的手,再次覆上。
甜香茶酒气交撒在谧夜里,比方才烈了几分。
不多时,盛衿雾明显听到从鼻间溢出的吟哦。
宛似小猫在糯糯哼唧,团团缠着主人要添食。
“九儿……”
她迷糊停了下来,恍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搂着他的颈,坐在他的大腿上。
霎那,羞得涨红了脸。
她想要从跳下地,却被他锢住发软的腰侧。
“你干嘛啊?”
声音一出,盛衿雾慌乱捂住唇,埋头往他锁骨钻,不肯承认这娇滴含春的语气出自她口。
“我要去机场了。”
她顷刻不挣了,反而紧着手上的力道,不愿撒手。
季褚望垂眼。
怀中少女的鬓角正浸着月色,小绒毛也绵呼呼地软趴在上面。
他低下头轻柔啄了啄。
“九儿?”
盛衿雾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和上次一样,咬了一串锁骨项链出来,才松开嘴,闷闷吞吞地说道:
“季叔叔公开你身份后,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你要做个好人,别给她们希望。
如果被我发现你身边有什么莺莺草草的,我就……”
薄唇贴上她颦蹙起的眉心,他抿着笑,哑声问:“你就怎样?”
“我就在网上说,我才是正牌女友,你们别想来霍霍我家季褚望。”
“就这样?”
季褚望轻笑了下,好看的眉眼盛着少女的俏颜,“我以为你会……”
“会什么?”
“会飞到华市拉着我去民政局,然后亮出结婚证昭告天下,说我是你的囊中之物。”
“诶,这方法不错!”
盛衿雾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
“我户口本在梳妆桌的抽屉里,你抽空替我取过来,到时候你回淮京,我们就去领证。”
季褚望压了压她额鬓的小绒毛,轻声荡着愉悦。
“我户口本在师父那儿。”
“为什么在他那儿?”
“他是我父亲。”
“什么?!”
盛衿雾惊站起来,盯着秋千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在脑海里理清这关系,然后若有所思地推理。
“也对,他姓季,你姓季。”
“不是亲生父亲,我原本随母亲姓褚,是在师父收养我的第三年改了姓。”
“我就说嘛,我当时明明听到你说你姓楚,怎么现在又姓季了,原来如此,以前是叫褚望吗?”
季褚望摇头,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开始写。
他写的名很简单。
寥寥几笔,却渗透了深寒,席卷她手里的全部热意。
盛衿雾甚至不敢念出这个字。
“恨,我的原名叫褚恨。”
男人眺着头顶的夜色,勉力牵平唇角。
“母亲说,她学会的第一个汉字是爱,学会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恨。”
晚风吹过,这个无形的字却在盛衿雾手心烙下热辣的痕迹,她小声询问:
“你亲生爸爸是不是伤透了阿姨的心?”
季褚望微敛着眼,池里的月光也顺势溜进他眼底,成了一道难言的虚白:
“嗯。”
“没关系。”
她细细安慰着,拍着他的背,软软哄着。
“我不会伤你的心的,我这么喜……”
他目光一闪,掷向她,连带着头顶月光与池里的清莲,就像熹微里滤出的纯澈与净明:
“喜什么?”
她可不要先对他说喜欢。
盛衿雾愣愣挤出个敷衍的笑,说:“喜悦,而且人品又好,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我喜欢你,九儿。”
男人的嗓声沉质,渡拂着白怅又柔软的月色,一同送至她耳,包裹着她整个人。
“嗯?”
盛衿雾的手一瞬定住,不确定地问,“你说你喜欢我?”
他倾身,浅啄了下她的鼻尖:
“喜欢,特别喜欢你。”
盛衿雾欢喜得不得了,也啄了他的鼻尖:
“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到哪怕你偷光了我的小簪子,打翻了我的小酒窖,扔掉了我的黄花梨,也不生气的那种。”
听到这形象的比喻,他长眉疏隽,似凉月边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