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耳。
女生侧过身，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头上的小碎发也参差荡漾。
“对对对！你也刷到那视频了？”
“什么视频？”
盛衿雾疑惑地眨了眨眼，从早上到现在忙着给家里的两位做导游，没时间看手机。
女生拿高手机，兴奋地开始介绍：“就这个，你看。”
盛衿雾凑近，屏幕里的男人一席水墨真丝白衬衫。
衫上，只有腰腹处，怅然皴擦着万里黛峰。
一点一染，笔韧墨饱，自然浸润出他与生透来的寂清禅意与文人风骨。
她知这是他下飞机后在酒店画的，今天凌晨给她发的照片。
她还记得衣领处覆着的银丝暗纹，是两朵并蒂雪莲。
那个叫文文的女生看了眼盛衿雾，捂嘴笑：“哎哟，你都看呆了。”
盛衿雾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又听那文文说：
“他现在可是我们淮京的男神，而且还是师承季老，我的天，我等美术生要三跪九叩，顶礼膜拜。”
“而且他以前的视频也被网友扒出来了。”
盛衿雾双耳一竖，眨了眨懵懂的眼，问：“什么视频？”
文文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收藏夹里的视频，说：
“他在华央大学给季老做助理的那视频，当时没人扒出他叫什么名字，现在总算是水落石出。”
“咦，视频被删了，小玉，你下载那视频了吗？”
小玉摇头，说：“评论里有人说，男神年初的时候在华市还见义勇为，救过一个女生，帮警察抓到两个逃犯。”
听到这话，盛衿雾眉梢挑了挑，小得意甜如蜜地上了脸，假装吃惊地说：
“能文能武，这怕不是人，是神吧？”
文文和小玉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所以是男神！”
盛衿雾为她们俩的默契比了个大拇指，挤弯红唇：“厉害了。”
小玉收起手机，又说：“文文，等会我们去找宋婉学姐打听打听，看她有联系方式吗？毕竟江老和季老是世交。”
“宋婉？”
文文语气倏地不善，“她即使认识，也不会给我们说的，上次的事你没听说？”
“什么事？”
见俩人转了过去，盛衿雾悄悄挪了挪身子，不动声色地凑过耳朵，只听那文文说道：
“宋婉生日那天，玉关度为了她给每桌都送了个生日蛋糕。”
“啊？你怎么知道是因为宋婉学姐生日才送的，也许别人也是同一天呢。”
文文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
“那卡片上清清楚楚写着，为了庆祝我家婉婉生日，今天凡是来玉关度的顾客，每桌送上一份薄礼。”
“也许有人也叫什么婉……”
“嘘——”
文文压低了声音，“有同学撞见她和一个男人从顶楼下来，玉关度的顶楼可只有贵客才开放接待，他们都以为那是她的男朋友，可她当场就否认了。”
“……那男人可不丢了大面子。”
“有人扒出那是玉关度的老板。”
“啥？！我的天，这么有钱！是不是长得丑？”
文文拨浪鼓般摇头。
“帅得很，也是我们的学长，”她敲了敲手机屏幕，“还和我们的男神师承同门。”
“……宋婉学姐不接受他，因为是有自己的考虑吧，毕竟她现在一个人也很不容易。”
文文似乎还想说什么，四周看了看，忽然对上一双听得津津有味的八卦杏眼：“你？”
盛衿雾被抓包，只好讪讪地说：
“这世界真小，你们说的宋婉是我朋友的朋友，接触过一次，她人很好，不是为钱折腰的那种女生。”
“可是我听说她能够成为江老的徒弟，是一个男人引荐的，她无父无母，哪来那么大的背景？”
盛衿雾不在意地说：“那男人已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话一脱口，前面的俩人俱是一怔，还是文文先说：
“看吧，果然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前段时间就有人传她和已婚男人……”
盛衿雾蹙了蹙眉，打断猜疑的话：“那男人是我先生。”
文文指着她手：“你没戴戒指。”
盛衿雾正想解释，车厢就响起一道女音：“各位乘客，树迦美院东大门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走走走。”
文文拉过小玉的手，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瞥了眼盛衿雾，火速下了车。
车辆启动，盛衿雾抿起唇，给楚策发了条消息：
【为了给你家婉婉澄清传闻，我被别人当作了神经病。】
下一秒，手机叮了声，她点开，却是季褚望发来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