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我跟你说,这里果酒和米酒都是上佳!自酿的果酒烈一些,米酒又十分清甜,配上开胃素菜,我能吃两碗饭!”
姒泽便笑。等菜端上来,没等姬岑动手,姒泽就拿起刀子,割了一块儿鲜嫩的肉放到姬岑碗里。姬岑一咬,鲜嫩充盈的肉汁就溢出来,混杂着油香,水润的口感好吃得她眯起眼睛。
姒泽尝了一口米酒,赞道:“甜而不腻。”
姬岑就着炒饭吃得筷子和碗哐哐响,抬头看见姒泽一条黑龙吃得比她还斯文,没忍住,好奇地问:“少康,你不饿吗?”
姒泽有些无奈:“我毕竟是妖,体力相当旺盛,午膳用得多,确实不大饿。”
姬岑想了想:“那你变成黑龙的时候需要吃很多东西么?”
“我原身在海里生活,每日倒确实要吃不少东西。不过一阵儿不吃也饿不死,毕竟有些法力,在海里呆着就可吸收海中灵气。”
“水里不会很黑很冷吗?”
姒泽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和人的聚集地确实很不相同。”
姬岑脑子里浮现的画面里,一条大黑龙在漆黑的海水里慢慢滑行,周围不时有鱼群游过,,姒泽说自己是独自长大的,那场面是那么孤独,她觉得有点难以想象。看见姒泽好像陷入了某种很久远的、寂寞的回忆,姬岑赶忙又说:
“我还没有去过海边呢……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去。”
姒泽从回忆中抽身,肯定地回答:“你想去就可以。大不了我用原身带你去,很快就能到,就是那样飞行对你来说也许有些辛苦罢了。青州挺好玩儿的,徐州扬州更是繁华的好去处。”
姬岑笑起来。两人暖融融地用完饭,一同回宫。路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姒泽把伞撑起,两人并肩在城中穿行,看毫无防备的行人用衣袖遮盖头顶,朋友之间笑着从身边跑远。暮春微微的凉意让姬岑回想起不少旧事,脸色逐渐平静。
他们逆着人流,在雨中一同无声地走进偌大威严的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