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齐聚京中,届时可在一众才学锦绣的学子之中,为公主挑选良配,不知……”
“你倒是惯会投机取巧。”
“微臣不敢!”
“韩大人一片忠君之心,本宫已然了解,不过自古愚忠之人,皆下场凄凉。还请韩大人,好自为之。”安汀彷佛话中有话。
“微臣……请恕微臣愚钝,不明白公主……”
安汀庄然起身,“你可知蔺妃因何亡故?”
韩越登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此事为宫中秘闻,他即便心知肚明,也一向佯装毫不知情。
“她爱慕陛下已久,自进宫之后,便一直与本宫作对,说本宫牝鸡司晨,扬言要匡扶纲纪。中秋那夜,她为污本宫清名,故意装作落水呼救。”
韩越眼神震动,“即便如此,当日有数名宫人就在附近,又岂会……”
“她对陛下一片情真意切,本宫自然要成全她的心意,所以,本宫不允任何人前去相救,坐实了这谋害后妃的罪名。”
韩越顿觉脊背发寒。
长公主只是轻蔑一笑。
“只可惜,她如今红颜薄命,香消玉殒,本宫却毫发未伤。韩大人可明白?”
韩越下意识擦去了脸侧冷汗,仍是说不出话来。
“公主,看来韩大人还是不明白,不如,就由奴婢来提点他吧。”侍女轻轻说道。
“去吧。”长公主转身离去。
韩越蓦然抬头,那侍女灿然报之一笑。
那一日,韩越是被人抬上了归家的马车。
被两名侍卫扔出公主府邸之时,韩越在泥水之中抬起头,那位女使依旧笑颜如花。
“韩大人,公主还有句话让奴婢带到,如今她既受责罚禁足三月,那么韩大人所谋之事,就等过了冬月,再行商议吧。”
幸而连日阴雨绵绵,街巷之中行人罕至,并未被人留意到韩越有多狼狈。
姚安匆匆前去请来了大夫,剪开贴身衣物方看清,背脊之上累累血痕。
“少爷只是奉命行事,并无过错,况且少爷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能随意杖刑呢?!”姚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大夫亦是微惊,忙为他清理了伤口,开出方子遣人去抓药。
韩越咬牙,命姚福端来笔墨,颤颤巍巍写下一封告假书函,叮嘱明日一早务必送至吏部,继而昏死过去。
姚福见此状惊恐嚎哭。
素来稳重的姚安赶快捂住了他的嘴,“添什么乱!还不赶快去熬药来。”
“咱们……咱们少爷……不会……”姚福泣不成声。
“闭嘴!少爷是文曲星下凡,长命百岁!”
“对对对,我马上去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