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她怎样。
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得意更要尽欢,及时行乐,有何不好。
润玉锁眉就那么看着她,锦觅在这空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先去洗把脸,把脸上这层画皮洗掉,如此想着,她就说出来了。
“不用。”
润玉面部表情变得怪异,再不迟疑,长指挑动几下就把她扒了个精光,她忽然恍然大悟,他每日面对的家里那位跟自己的真皮相几乎一模一样,出来开荤菜再来一盘同样的菜色,他怕是吃不下。
别说,这个男人虽然常年病弱,但是品相极佳,身份脾性样貌应该是无可挑剔吧,至少温柔体贴聪明大方,实在是行此事最好的选择了。除了身体弱点,虽说弱有弱的好处,不过他方才这一番孔武有力的行动似乎身材应该不错?
他在探量她的身体构造比例一般,十分专注。她于是握着他的胳膊,臂膀上的腱子肉可摸//得到优美的线条,她双手下//滑//至他//腰腹,刚//摸//到神阙穴上方几块均匀的肌肉双手就被扯开铁箍箍住一样//压//在枕头两侧。
润玉抬起头目露凶光瞪着她。
“我以为习武之人才有这样的身材。”锦觅眨了眨眼睛诚恳的解释自己的好奇,“不想大殿下常年服药,也能有这样的肌肉,呀?不会是积的什么难以消除的病症吧?中衣//脱//了让我瞧瞧?”
室内燃着一对烛,离床帐稍远,帐幔内的光线便明明暗暗的并不好。润玉几乎把她扒//干净了,自己却还穿着中衣。
“正因为常年服药,太医才让我每日锻炼,做些长拳、五禽戏之类的功夫强身健体。怎么?你不会是害怕了?现在说害怕,还来得及。”
来得及?呸特//娘的,她一个清白姑娘家身//子都让他看完了,能//摸//得不能//摸//得也给他触碰了一遍,他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人前光风霁月的君子之貌全是装出来的吧。想当初,她拍一下他的肩、碰一下他的手或者离他近一些说话,他都会脸红耳红的,果真都是演出来的公子如玉清纯唯美,原来是只大尾巴狼。
锦觅挣了一下,兴许是此时位置于她大大不利,她好歹习武多年竟然没能将这个病秧子挣开反压。
“老//娘是害怕的人吗?害怕当年就不坑你了。”
“真硬气。”润玉仿佛被她的反应气笑了。是啊,她不后悔不害怕,对待他的情意也罢,好意也罢,从未放在心上过,哪怕一念迟疑都不曾有过吧?从前因为在意,故端方有礼,生怕稍有不妥唐突了心上之人,可如今,他什么后果都不去想,什么未来也不用考量,只想狠狠/占/有她,尽管清楚她目的不纯。
锦觅哪里经过这等激烈的情//事,没一会儿就感觉飘入云端做梦了,被人下了迷药般在云层里打着滚儿的怎么也清醒不了,身外是何事完全不晓得了,不知何时撕裂的疼痛传来,她瞬间从云间跌落,疼得弓起腰来,此刻方意识到自己或许大意了,润玉其实是恨她的,他是要杀她啊,她怎么一时冲动就把性命交托到别人手上了?
她激烈的挣扎起来,不能为了一时痛快就没命啊,她还想好好活着的。
只是她浑//身//酸//软//挣扎的幅度完全不敌润玉,且她越是挣扎润玉像越是情绪激动,在她死前要百般折磨她一样,她只觉得又痛又难过,原来濒死是如此难受,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烤得她呼吸困难,她都想哭了,哆哆嗦嗦的,说不上的急切想让润玉干脆给她一刀了事。
可他甚至伸手在她很痛很痛的地方剌了一把,然后将手伸到她眼前,让她看她自己如何死在他手上?
“瞧,这是什么?”
她止不住簌簌抖着,说不清是因为气愤还是因别的什么,眼前模糊,耳旁是呼//着//热//息的轻声嗤笑。
锦觅勉强侧过头看到他手上红艳艳的一片,紧//咬//的唇色发白,她是真的要被润玉杀了吧,并且是钝刀子割肉的杀法。
这个狠心的男人,坏了心肝,黑了脾肺,即便要杀她报仇,为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润玉轻啄着锦觅的//唇//角,唇//舌//微动灵活的把她快破皮的下//唇//从那贝齿下解救出来,舔//了//舔//她倔强昂起的下巴上沁出的薄汗,她此时这副不甘意的样子让他心头快意极了,于是低头伏在她耳边,咬//着她耳朵笑语:“我没想到与觅儿的洞房花烛夜迟到了三年还能有望补上,依然是九月初三夜啊,我很高兴。”
锦觅浑身一震,刹那间醍醐灌顶这是什么意思,润玉果然可恶极了,他不杀她,这是对她凌迟又续命。
“停下干什么?要来就来废什么话!”
润玉语伤:“终究是对你狠不下心的,可你为何始终对我这般狠心?”
锦觅感觉自己在云里浮浮沉沉飘了一夜,有段时间甚至清楚的听到外面下雨了,却始终不能落地,从未有过如此体验,畅怀是畅怀,可也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