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语(1 / 3)

时间转瞬即逝,桑海的知月楼最近非常热闹,张良与阿素昏礼的赌注被越吵越高,前有神秘人下了二人不会行昏礼的大笔赌资,后有富商当众示好阿素千金换一笑。

张良会失了君子之仪吗?富商会用钱砸出姻缘吗?阿素最终会选谁呢?

最开心的当属知月楼掌柜,天天抱紧手中的账本,算盘拨弄的啪啪作响。

若是跟了张良,那便是沾了名,若是跟了富商,那便是沾了利。

当初看这人无父无母可怜才带进楼里,多少次自顾自出玩差点黄了生意,幸好这笔买卖

嘿嘿稳赚不亏。

阿素对此不以为然,演了好几天欲擒故纵后跟张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宾客里有咸阳的人来抓我。”

“是那个富商。”她借机赖在张良身上耳语,“我们把他抓起来吧,让流沙审问。”

言语间已把自己当成半个女主人。

张良不留痕迹将她搁在一个安全距离,“好,你找个时间约他到郊外的山洞中。”

“大考完?”

“嗯。”

比之外界的勾心斗角,绮凌的生活就简单许多,最多就是跟张良吵架吵架在吵架,其他都不算事儿。经历了前几日的“冷战”,张良主动邀约去看海一事令她受宠若惊。

和好的信号?绮凌点点头,接过夜明珠。

像个被疫情憋久的孩子,即便海风有些大,伴着雨后冰冷的气息,即便去的是上次悬崖边的空地,绮凌还是兴致冲冲。

见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张良拿出了带的厚披风。

“所以你有什么心事吗?”绮凌穿的时候对着地上的酒抬了抬眼。

星光亲吻海面,海浪拥抱沙滩,宜月下小酌,可不宜……

如此多。

张良给自己倒一杯,说““祖父曾说权谋者是个冷心冷清的活儿,以前不觉得,现在深有体会。”又连忙制止拿起酒壶的绮凌:“凌儿姑……莫要喝,伤身。”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绮凌小声吐槽,说,“有句古话叫政治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大抵如此。”

“即是战场,便是你死我亡,不冷心冷清些死的便是自己了。”美景入了绮凌的眼,她难得多开导几句,“可以理解。”

“你倒是看得淡。”张良说,“若有一日良把你抛下或把你当诱饵凌儿还能如此想吗?”

云朵将月亮放了出来,绮凌借着光偏头去看今晚变了一个样的张良。

君子还是那个君子,谋士还是那个谋士,就是酒一杯杯地灌不曾停下。

诗中曾言举杯消愁愁更愁大抵如此?

她伸出手指,大胆戳了戳张良的脸颊,又顺着下颌刮到脖颈,在张良出手前缩了回去:“所以你是在找骂吗?”

没等张良回答她继续说:“可凌还没学会如何用古文优雅地变着法子去骂人,用凌那个年代的话……上次给你写个silent treatment 你还回个好,知道什么意思嘛?”

“要不然你教教凌,咱们现学现卖?”

似是被这话逗笑了,张良放下酒杯掩住了脸,闷着声音说:“好啊。”

也没有真教。

酒最终绮凌还是喝到了,与她小时尝的茅台五粮液不同,古代简单酿制的酒简直辣嗓子,甚至没有浓醇绵厚的酱香或是浓香味儿。自小被名酒养叼了的绮凌咳嗽数声才缓过来。

真是平白无故找罪受。

张良笑着摇头,替她拍背顺气,说:“本地的商人可是很爱此酒的,提神醒脑。”

绮凌闻言咬咬牙,愣是又灌了几杯下肚,酒水烧心还上脑,让“千杯不醉”的她头疼不已。

真真是劣质白酒的做法。

为什么当初没学过酿酒,这放在古代能赚大钱啊。

绮凌抬袖捂住嘴,可再没咳嗽过。

“你……不必如此。”

连小圣贤庄最高品级待客的夏茗都能评头论足,民间的酒于她可想而知。

“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喝总能习惯。”

所谓没有酒开不起的话题,过了三巡,二人的话也逐渐多起来。

阿素,秦朝,公子扶苏,后世……

远方依旧黑暗,张良偶尔会对着它露出飞蛾扑火的神情,绝望而又孤注一掷。

那眼神她见过很多次,比如她父亲,姑父,还有外祖父。

唯一的不同是每每此时母亲,姑母,外祖母会陪着他们,而张良身边。

不过何必呢?跟她家情况不同,明明早已知晓结局,明明是个名利双收的人,又谈什么绝望?

“搞不懂你。”

读懂了绮凌省略的话语,张良放下酒杯:“从前有韩兄和卫庄兄,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如今当了决策者,才真正体会到他们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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