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的人是给她搭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可始终不能让小侯爷的衣服能和这里的衣服相配。
因为小侯爷的衣服真的是又黑又难看,还厚重到若是浸了水没有三个成年大汉举不起来。
小竹子怎么打扮都能好看,就是小侯爷实在上不了台面。
一时之间大伙都有些颓废,如果将无法找到相配的衣服说出去的话,肯定是要被同行嘲笑的。好的话顶多是成为个趣闻,坏的话那以后别人就会怀疑她们店的能力了。
“我也觉得爷身上的衣服有些难看,根本配不上爷的脸。”苏瑷竹似乎发现她们的纠结,接着用来隔绝他人视线的帘子中的缝隙,盯着王惠崖的脸。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店里面的人,她们能打扮女子,为何不能去打扮男子呢?都是相配,要两个一起打扮才好。
拿着绿色裙装的人眼睛发光,使劲推销自己手中的绿衣服,“小姐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我觉得小姐应该喜欢粉色。”拿藕粉齐襦裙的人不服气,将手中的衣服往前递了递。
不过苏瑷竹有自己的想法,“有那种荷花盛开的颜色吗?就让人看起来想到荷花就行。”
苏瑷竹担心她们不明白,便好心补充道:“我和爷谁穿都行,只要和荷花颜色差不多!”
荷花有绿有粉,刚好便是她们手中的颜色。
苏瑷竹来的时候是粉色衣裙,现在换成绿色的倒是刚刚好。小侯爷退而求其次来个粉色,也是刚刚好。
很快地苏瑷竹的衣服便挑选完了,衣服被决定下来,脑袋上的花朵以及朱钗都被缩小了能选择的范围。
不一会儿苏瑷竹便负责栏杆缓缓走下来,因为头上略微有些重,要是不扶着些什么,难免往前或者往后摔倒脚。
苏瑷竹走下一节台阶,就得探脚去试探下面一节台阶。如此小心翼翼摇摇晃晃,倒有些风吹就倒的柔弱。
可惜王惠崖不懂这个,他只知道如果路都走不好,那么跑肯定跑不起来,到时候就不能抢到别人的前面去看下敌人首领的脑袋了。
想了半天才想出个能点的菜的具体范围,王惠崖正要回头问苏瑷竹吃哪些菜怎么样。
却在扭头的一瞬间,瞟到了应该站在自己后面人,从面前的楼梯缓缓下来。
苏瑷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衣服变绿了,头上也多了很多首饰。不过首饰似乎有点太多了,而且压得她有些难受。
即便这样的她看起来像个宝箱里的夜明珠,但这样的她好像就真的只能躺在柔软的布匹中,任人观赏,一步也走不得。
……还是之前简简单单带朵花适合她。王惠崖目不转睛,觉得苏瑷竹只是头上插朵花,能跑能跳就很好了。
他甚至有些想站起来去扶她,但最终他的腿还没好这个念头使他只能坐在轮椅上,眼睁睁看着苏瑷竹如刀尖行走般受难地朝自己走来。
不过他还能做些什么。例如把轮椅推过去,倒时好给她个能抓的地方。
可惜苏瑷竹知道他有白月光了,哪怕对他这个白月光再喜欢,也知道要有些避讳。于是剩下最后三节楼梯就能挨到平坦的地面时,果断把头上的东西能拆地就拆掉。
一边拆,一边还颇为抱歉道:“对不起!但是我怕我摔了。或许我还是不适合这些东西,就插个假花就很好了。”
王惠崖便只能看见苏瑷竹利落把头上的累赘拆的差不多,然后四平八稳地走到自己面前,朝自己说:“我也给你选了一套,等你腿好了,就能自己穿上它了。”
说罢,苏瑷竹还在王惠崖面前转了个圈,和他展示自己的衣服。毕竟是要穿去山庄的,自然要给王惠崖提前眼熟一下,免得他眼睛长了个没长一样,把自己这个替身和真正的白月光弄混了。
有些奇怪,苏瑷竹的身上分明不是安西候府洗过的衣服,但王惠崖却很明显地闻到了自己闻过好几次的香味。
而且这些香味在苏瑷竹得意洋洋地笑的时候,感觉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