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异想天开,暗恼之时,那人道:“对着神树之眼,吹口气,神树便可以知晓你心愿,替你实现。”
“树之眼?”这说法别致,她第一次听闻。
好奇之下便问“什么树之眼?”
对面的婆婆笑意一闪及逝,快的让阮软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我就是。”
面对一个古怪老人,阮软虽然不至于草木皆兵,去处处防备,但也不是全无戒备之心。
她笑道:“婆婆的意思,我对您吹口气便可?”
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无任何损失。阮软睁着眼,一点点凑近。对着枯燥褶皱的面皮轻轻吹了一下。
就在她要后退时,却被人一把扯回,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她心脏猛地一抽,心底泛起恐惧来。
大意了,唇上覆盖两片唇瓣时她如此想到。随即凤眼圆整,承载着不可置信。
阮软大力推开她,“你做什么!!!”
羞恼之下,脸庞嫣红。嘴里似乎还有湿滑的触感,淡淡的清香,味道虽不至于让人难接受,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人强吻,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老人家,就呕的不行。
老婆婆居然咧嘴璨笑,“小姑娘,约定已成,在你寻到真心之人前,我会跟着你。”
“谁要你跟啊!”阮软眼角因气恼变得氤氲,扭头跑起来。她是疯了,才会和不知哪来的婆子叨叨。
深夜,阮软辗转难眠,驿站里床很软,对方听说她们是大将军亲眷,特意拿出来的新被褥。
窗外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在这样的声音里阮软意识逐渐模糊。待到天明,阮软才要启行便得门房来报,有客到访。
她一骨碌爬起,匆匆梳洗过来到阮母跟前。
“阿母,听说表哥来接我们了?”
阮母笑骂,“可不是,这皮猴子,来也不打招呼。现在可好,生生错过了。”原来他是走的小路,与管道上的他们岔开了,人现已至边关城下。
“阿母,不然你先行,我且等等表哥。”知道阿母牵挂家里,阮软很懂事的提议,却被否决。
“不行,你一姑娘家,独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阿母,这还没到京城呢,怎就开始抓我规矩。在者,您姑娘那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就是遇见什么,怕的也不是我。”阮软挺胸,别看她姓阮,却硬气的很。
“实在不行,阿母留些人手给我罢。“
阮母想了一阵,觉得可行,便依她所言。
蝉声鸣鸣,阮软目送车架远离。因着外事,倒也忘记几天前的难堪,滞留三日才等到表哥。见到人影时却瞬间瞪大双目。
“阮表妹,软表妹…”黑壮后生挥舞着手臂,一口白牙如珍珠,折射出光芒。再向后看,满满载载的车架,几乎要把人掩盖。
“表哥,你是把家都搬来了吗。”阮软愣愣呢喃。
“嘿嘿,我想你们一路风尘仆仆肯定辛苦,便拿了点行囊,以备不时之需嘛。”
“哈哈,表哥,三年不见,你可真是越发精神了。”阮软笑引着人进屋,边打趣道。
“妹啊。”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他,一黑壮小伙,生生憋出两泡泪。
“哥想你哇,你可算回来了,以后一定多来府里走动…”
阮软才要答应,便闻一声惊呼。
“卧艹,这地活了?!!”
狼狈趴伏在地,阮氰呲牙咧嘴喊疼,却不起来,扒着地仔细瞧。“妹,刚才这块地绊我?它动了!”神情惊讶又认真,不似作伪。
“表哥,你想多了吧。”
她一向了解这个表哥,听他所言便知要遭,果不其然,阮氰猛的跃起,躲她身后。
“妹,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据说,以前有一个人途经驿站,傍晚出门时却发现门外……”
“住口表哥。”阮软和善微笑,手掌却紧紧捂在他嘴上,快速道:“表哥莫要多虑,你一路辛苦,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我不…唔…”嘴巴被捂得严实,阮氰挣扎两下。
阮软也没一直捂着他,见他不在挣扎就松了手,安抚两句后独自往里走,却听扑通一声。
阮氰摔了个五体投地,一嘴巴泥。此刻正满面惊恐,望向她,颤抖道。
“妹啊~”
阮软:……
她加快了步子,甩开满脑子鬼故事。
次日,马车摇摇晃晃上路。厚重的车轮碾压在泥泞小路上,粘了一轱辘。因为行囊多,便不太好走。
行到山间时,阮软已经被磨着听表哥讲了一肚子的奇闻异事。正在惊悚处,外面传来打斗声。不论何时,都有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更别提现在战争刚结束,经济还在发展。
“妹,妹…怎么办!!”阮氰漆黑的脸竟然白了一个调,别看他人高马大,胆子真的小。全部勇气都用在搜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