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二(2 / 3)

经常会这么做,“谁都没做错,不要道歉。我只需要一个回答:是不是朋友?”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

得到回复后,赤崎放过了碗里的饭,举起被喝了一半的橙汁,故作豪迈姿态,道:“是朋友就一醉方休。”

还是老样子,一放松就开始说俏皮话。仓持笑了笑,同御幸一起举起杯子。玻璃杯在半空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屋檐下因风而起的风铃声。

碰杯之后,御幸聊起了棒球部的事情,不再是那些把人拒之门外的内容,而是赤崎也或多或少熟悉的人和事。仓持起初还觉得不妥,但仔细一想,除却棒球,剩下能谈论的少之又少——真是可悲的高中球儿。

御幸说的大多是球员们拿到她的画时的反应,夹杂着一些他自己的恶趣味评论。这一次,赤崎听得很认真,笑的时候也弯起了眉眼,没有丝毫的勉强与虚假。

仓持看着熟悉的笑容,不由出神。某种程度上,赤崎和泽村很像,都是心大得吓人的类型,有时候完全不理解他们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不得不承认,这也正是难得的魅力。只是就像泽村会因为地方大会决赛的愧疚与压力而崩溃一样,赤崎也必然有她自己的警戒线,这次的事就是某种预兆也说不定。

——不知不觉又多想了。仓持喝了口果汁,将多余的想法随着果汁一起咽了下去。

此时的赤崎正说着她暑假里的事情,她找了一份漫画助手的兼职,跟着一个姓南云的漫画家边工作边学习,并且持续到了现在。

“经常画着画着就是一整个天,所以你们不用道歉,毕竟我当时也没有时间找你们聊天啦。”为了使她的话更有说服力,她还展示了工作时的照片,据说是那位南云老师拍的。

“安全吗?”仓持忍不住问道。

“是正规渠道找的兼职啦,而且你也能在谷歌上找到南云老师的作品,不要担心,仓持妈妈。”她笑眯眯地撑着脑袋看他。

御幸拍了拍他的肩,道:“孩子大了,要学会放手啊仓持妈妈。”

仓持自然是一把拍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恶狠狠吐槽了回去。

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安全。照片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将那位“南云老师”的性别指向了男性,他怕赤崎会遭到什么骚扰,于是脑袋一热便问了出来。被这么一打岔,他反而冷静下来,都说了是暑假持续到现在的工作,想必目前为止都没有问题,他倒是关心则乱了。

这个话题很快又被揭过,他们又聊起了最近的电视剧,然后又聊到那位新人演员,接着不知怎的话题就到了片冈监督身上,赤崎说片冈监督适合演某某组的老大或者教父,又说那副墨镜简直不要再合适。在她夸夸其谈的时候,御幸和他默契地没附和,总觉得背后说监督坏话会遭报应,虽然确实很适合。

明明是无酒精的果汁,喝着喝着却像是发酵了一般,脑袋都有些过热了。快到下午训练的时间时,他们三个有些不舍地又碰了杯,说等秋季大会优胜再聚,结果被赤崎吐槽了一番,美其名曰破除flag。

临走前,仓持看见赤崎给桌子上的残局拍了个照,小声说了一句“要一直做朋友”,看起来并不想让人听见,于是他也就贴心地当作无事发生。

不过这个“一直”他可不敢保证,毕竟他心思不纯,真要一辈子守着“朋友”二字,他迟早会受不了,总觉得赤崎美好的心愿被他玷污了。但朋友这个词可以跨越一切时间空间和特殊关系,所以“一直做朋友”某种意义上也是可以做到的。想到这里,仓持驱散了内心怪异的心虚感。

说起来,友谊的变质也不知是从何时发生的,可能是为他庆生那次,也可能更早,总之想要靠近的欲望日渐浓烈。说笑时忍不住伸手摸向那有些毛糙的头发,头顶的温度透过手心来到大脑,令他的身体不禁升起相似的热意;上课走神时忍不住转向她的方向,窥见她压着笑意在桌子上涂涂画画,还时不时抬头警惕老师的目光,自己也不由得勾起嘴角;看见她对着克里斯前辈犯花痴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她原来喜欢这种类型,但是他绝对做不到克里斯前辈那样,感到些许挫败的同时,想到他和御幸才是最近水楼台的人,又与自己和解了。

说到御幸,这家伙总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不喜欢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也不想表露自己的心绪,总是一副隔窗观望的模样。尽管如此,仓持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比如偶尔的沉默。依照他对御幸的了解,某些时候他应当开口挖苦而不是沉默以对,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次数一多便足以让仓持察觉异样了。

或许他们抱有同样的感情。仓持猜测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事情会变得有些复杂。仓持看着今天意外健谈的御幸,悄悄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御幸就把火力吸引到了仓持身上,走在最前方的赤崎回过头来,来回瞪着他俩,双手握拳放在胸口,像拳击手一样对着空气出拳。仓持想起了邻居家那只总是对他张牙舞爪,却因为被主人束缚在半空而只能对着空气出气的玳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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