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能力,员外便请姐姐长亭帮忙干活。
村民们都以为是员外自己看上了这对姐妹,便不敢再生出任何歪心思。暗地里,他们纷纷打赌,赌员外会什么时候下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一直到两姐妹长大,员外也没有下手。
众人惊奇不已,难道员外不是伪君子,而是实打实的大善人?他们不由为自己对员外的恶意揣度而感到愧疚。
某一天,员外的外甥来到了此地。
那是一位从京城来的贵公子,衣冠锦绣,相貌堂堂,外表很能唬人,说出的话却有些不堪入耳。
“烦死了,我才不要和柳家那个破烂二手货成亲!”
哦,难怪这位公子来了这么个穷乡僻壤,原来是为了逃婚。
和他宽厚温和的舅舅相比,这位公子简直可以说衣冠禽兽。村里但凡有人多看他两眼,他便命下人将对方打的半死不活,哪怕六十岁的老人也不例外。
村里的姑娘不多,容貌稍稍周正些的,便会被他扒光衣服鞭打一顿。奄奄一息的姑娘们被家人带走时,他还哈哈大笑,显得十分快活。
他的舅舅时不时地劝阻他,可惜并没有效果。毕竟他的父亲乃是京中显贵,而舅舅早已隐居乡野多年。
在村中肆意玩耍一番后,他渐渐感到了无聊。
这时候,向来深居简出的长亭红亭两姐妹,无意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确实是小美人,虽然生的粗糙了些,但在这乡野之地,能有这种货色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他便将罪恶的目光投向了她们。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舅舅阻止了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严肃的神色令他有些心慌。
好吧,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于是公子收起了纨绔的做派,转眼便成了翩翩的公子。长亭和红亭从未见过这样好看和有风度的人,不由得有些春心萌动。
长亭本就温柔如水,公子见多了精明狡诈的女子,一来二去竟真的生出些情愫。他收起那些轻佻放荡的做派,对长亭以礼相待。
然而舅舅还是说不行。
公子生出了些疑心。这老东西不会是自己看上两姐妹了吧?
深夜时分,他偷偷地跟在舅舅身后,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然而从门缝中窥见的那些场景令他惊骇无比。
第二天,他仍装作叛逆的样子和舅舅顶嘴,然而袖中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等舅舅去远处的镇子上巡视产业时,他飞奔到两姐妹的家中,毫不犹豫地带她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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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沈音问。
“谁知道呢?”瞎子无奈地苦笑道,“后来员外派人上山找回了公子,可那两姐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公子醒来后,嘴里便开始不停地喊妖怪。后来员外给京中送了信,公子的父亲便派人把他带走了。”
摩挲着到手的银子,瞎子的表情却不那么开心了。
“姑娘,这张护身符给你吧。我将它放在这土地庙多年,也算是有了些灵气,关键时刻或许能有些作用。”
沈音并没有嫌弃那张皱巴巴还油腻的符纸,她郑重地伸手接过,并向瞎子表达了谢意。
“虽然知道姑娘心意已决,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上山呐!”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那山上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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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娘的话和瞎子的话有些出入。
走出土庙后,沈音朝那高处的大宅看了一眼,直觉告诉她那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找了个地方换上千叶宗内门弟子的服饰,这衣服是小白给她搞到的。
穿戴完毕后,沈音平静地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对于她的来访,员外丝毫也不意外。
“在下是千叶宗的弟子。”沈音开门见山道,并说自己是奉师命前来寻找一位名叫凌霄的师兄。
员外对千叶宗早已有所耳闻,知道那是仙家门派。他非但没有怀疑沈音,还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她寻找师兄。
之后,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沈音离开了员外家。
走出门的那一刻,她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汉。员外家的后院一定有什么东西,那东西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眼下不是探究的好时机。
她心口发紧,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时间快来不及了,沈音强忍着不适,加快脚步进入山中。
倏地,一阵猛烈的绞痛袭来,。她捂紧心口,有些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一道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别来无恙,阮长老。”沈音脸上痛苦的神色一扫而空。她缓缓地站起身,平静地看着阮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