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染悄悄往外挪了挪,安然便跟过来。
她再挪,他再跟。
直至挪无可挪。
“安然!”
“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它就是这么活跃嘛。”安然撒娇死人不偿命,还趁机顶了顶。
许不染:“……”那也没必要用这么恶心的调调说话吧。
“你睡客厅去。”许不染赶人。
身后的人不动了。
十分钟后,安然哼哼唧唧:“小九,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许不染按亮床头灯,随后转过身,正对着安然,眸子黑亮。
“我不听童话故事啊。”安然想起什么。
许不染短促一笑,伸出食指描绘安然眉毛:“今天讲家庭狗血伦理剧,绝对能让你灭火的那种。”
安然顺势握住玉手,拿到嘴边亲吻纤纤玉指:“我倒觉得唯有这只手能灭。”
许不染捏住安然的鼻子:“你说什么?”
“不对,我说错了。”安然忙改口。
许不染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安然点了点她枕着脑袋的手臂,笑道:“这只手也能灭,还有这嘴……”
许不染将安然扑倒,手动禁言,小拳拳嚯嚯出击,闹着闹着又亲到一块儿,安然发现这样苦的是自己,最后把人搂在怀里,决定听听许不染的狗血故事。
“我不想说了。”许不染喘气,让他□□焚身自燃算了。
“我保证不闹了。”安然亲了亲她的额头。
许不染紧了紧安然的腰,手指无意识在他后背打圈。被下两人肌肤相亲,有种说不出的亲密。
“今天在医院的那个人是生我的人,他今天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一趟,为了巴结领导,来换取他儿子的一个读书名额。具体他们怎样搭上线的我不清楚,那个领导是市教育局的,他儿子,也就是下午你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说是对我有意思,动用他父母的资源安排了这次见面。我也是去了以后才知道,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他了。”许不染说到窦朗对她有意思时,安然的情绪明显不对了,她立即找补。
“怎么拒绝的?拒绝到人还来个吻别。”安然酸溜溜道,把玩许不染的一缕头发。
“我也很生气好不好,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他。”许不染说着一掌拍在安然胸膛,掌心正好压在他的小红豆上,火速变小石头,她觉好玩,上下左右拨弄,忽然重重捏了一下,“你还说呢,明明都看见了还任凭别人欺负我。”
安然差点叫出声,握住许不染的手:“我这就雇人揍他一顿,你、你先撒手。”
声调挺sexy,许不染边戳边抬头瞧安然:“你自己怎么不去揍他,怕输啊。”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安然艰难吐字。
许不染适时收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知道是不是我和窦朗说的那番话的缘故,他回去的路上出车祸了,许志高也在医院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觉得我有很大的责任。”
“放屁,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外加他爸妈,明知道你是有主的,还安排这次见面,他不出车祸谁出车祸。”安然怒骂。
许不染听得蛮爽,安然就是她的嘴替,老实说窦朗出车祸她问心无愧,至于许胜鸣上学的事,她更是不关心。她也不在乎许志高和其他人怎么想她,冷漠无情也好,没有良心也罢,许志高从未给予父爱,她凭什么听他摆布?
如果许志高他们真的在意她,又怎会有这么无理的要求。
“还有你爸,你真的是亲生的?他简直猪狗……”
“猪狗不如是吧。”许不染接过话,声音甚至带着些调侃。
“无意冒犯,但是他真的很过分。”也很欠揍,安然一想起许不染身上的伤便忍不住想刀人。
许不染叹了口气:“许不浊的爸爸叫许志远,我的爸爸叫许志高。许志远是我爷爷的私生子。”
安然怔住,这关系有亿点乱啊。
“那你妈妈是先嫁给你爸爸,然后再改嫁给你叔叔了……”安然试着理一理这个狗血关系,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七八十年代那会儿,屡见不鲜,但一般都是大哥英年早逝,留下孤儿寡嫂孤苦无依,家里兄弟不忍,便娶了嫂嫂。
许不染家的情况似乎又要复杂一些……
“你说的太好听了,要按我奶奶的说法,那就是阮晓芸不守妇道,勾引了贱种许志远,给许志高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这对奸夫□□就该浸猪笼。后来他们相继走了,许家估计要放烟火庆祝了。”许不染把这段存封已久的记忆翻出来,唏嘘不已。
安然手指本无意识一圈圈缠绕着青丝,听完这段话后任凭头发从指尖散开,等等,这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时间缓缓。
“那你妈妈,就是她在和你爸爸离婚前就和你叔叔那啥了?”安然激动道。
“嗯,”许不染本想继续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