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瞥了薛珩一眼。
薛珩不曾想到二夫人会当众数落隆安郡主,因此于心不忍,觉得郡主颇有些可怜。
但是他还是不敢为她说话,只因薛珩不敢忤逆母亲罢了。再加上先前郡主对他的轻蔑之词,让薛珩觉得隆安郡主确实是被娇养惯了,是得受些冷待。
这冷待或许薛珩受得住,可隆安郡主一定受不住。
隆安郡主明白这时只有自己能够为自己说话了,缓了片刻就开始反驳,“我并未欺辱虞清鸢,她日后是你薛氏的公子妇,我怎么敢在薛氏之内欺辱她?再者我们只是嬉戏打闹,过程中有些推攘摩擦罢了,二夫人是否多怪?”
“究竟是否是嬉戏打闹,难道隆安郡主您不比我等更清楚吗?”说着,二夫人对隆安郡主更加不满。
“我薛氏的长公子方才遣人来消息,说是虞氏姑娘头部受损,臂膀之上更是青紫痕迹。敢问隆安郡主,您称此为嬉戏、打闹?”二夫人不准备轻易放过隆安郡主。
二夫人觉得郡主甚蠢。
就算她与虞氏姑娘有再多恩怨纠葛,也不应该在薛氏动手。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隆安郡主都不应该行此事。
“此事,往小了说是你们女儿家,过分玩闹之故。往大了说,郡主,您可是这将在世家间掀起多大的风浪?”二夫人只说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早有人同隆安郡主说过了。
想到薛修筠说的那些危及自家的话,隆安郡主开始后悔,却不是后悔为何欺辱虞清鸢,而是后悔为何没早两年就将虞清鸢弄死。
想到这些隆安郡主心中忿忿,这些怨念和怒气竟让她横了心肠,“那又怎样?”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吾家崔氏,乃当今圣上亲封之平毅侯。吾家乃是东宫殿下之母家,太子殿下曾言,见吾家,需礼让三分。我不知二夫人,今朝所言所行,是否违逆殿下之愿景。”
此话一出,二夫人只觉得隆安郡主更蠢了。她深深看了薛珩一眼,低微地叹了一口气。
宴席之中无人敢发声,均是被隆安郡主那一席什么圣上、太子的话给说愣住了。
隆安郡主当真是……无可言说。
就这般静默良久后,一玄裳青年遥遥而至,二夫人看着青年模样心头一颤,赶忙从座位上起身。
隆安郡主瞧见青年,欣喜不已,谁知他开口边让隆安郡主跌入深渊。
“娀娀,孤何时与你这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