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更何况此前在薛修筠的面前,她还将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到薛珩身上,这本已经是极大的对不住薛珩了。
隆安郡主心虚地抬头看一看薛珩,他的脸色清清冷冷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霜。
隆安郡主瞬时就知道薛珩被她惹生气了。
“是,我薛六是最无用的。”薛珩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丝毫不管隆安郡主迟来的抱歉声。
另一边,薛修筠领着虞清鸢前去厢房,侍婢为虞清鸢准备好了热水和新衣。
虞清鸢洗漱前特意看了看自己的娇柔模样,好看是好看,只是……
她将目光转向外间屏风后坐着的薛修筠身上。
只是他从没有见到她的这幅样子,否则定会比现今待她更宽和温柔吧。
温热的水浸湿了虞清鸢的身子,侍婢忽然打开房门,手中还捧着一个药盒,应是专门来为她清理伤口。
不过虞清鸢要使她失望了。
“方才在外头远远瞧着姑娘头顶一片血红,真是吓得奴婢手脚瘫软。现今瞧上一瞧,伤口倒是微小至极,还藏在头发丝里,日后痊愈定然是看不出来的。”侍婢笑着轻说。
虞清鸢对自己的伤口心里有数,毕竟这道细小的伤,还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当时隆安郡主一行人将虞清鸢拉扯到假山后面,隆安郡主手上拿着树枝不断挑着她的衣服,态度像是在逗弄牲畜。
虞清鸢怎么会忍得住,当即就从头顶薅下一把杨柳枝,掰断了朝她们身上砸。可惜还是春日,嫩杨柳树上不长肉虫,否则虞清鸢真要她们尝尝大肉虫在身上乱爬的滋味儿。
只是简单的跟小鸡打架一般后,隆安郡主就要将虞清鸢压到水池子旁边,将她的头狠狠摁下去。
虞清鸢才不会让隆安郡主如愿。
想起自己的痹症,虞清鸢恨极了隆安郡主,当场就与她厮打起来。
奈何隆安郡主人多势众,虞清鸢就算单打得过她一人,也无法应对旁的人。
好在薛修筠出现了。
虞清鸢额头的这处伤就是在薛修筠到的时候,虞清鸢自己磕出来的。倒是不深,好在血水流的多,看起来总归是被欺负得最惨的一个。
其实当时磕那一下后,心中甚至后悔了,因为薛修筠眼瞎。但好在薛修筠身边有侍从,主子眼瞎,但是侍从不眼瞎,虞清鸢的这幅惨样子还是被薛修筠成功得知了。
若说之前在杏花小院内,虞清鸢与薛珩争执时,薛修筠突然出现,那时薛修筠还不知道虞清鸢究竟是谁。但是在杨柳树下假山后,随着隆安郡主的煽风点火,薛修筠想不知道虞清鸢是谁都难。
于是,薛修筠顺理成章地知道了虞清鸢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情。
虞清鸢此时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想着的却是她被薛修筠扶起之后,对隆安郡府的临别一眼。
想到隆安郡主那时的落魄模样,她就是想笑。
虞清鸢是磕了自己的额头一小块,而隆安郡主却是被虞清鸢扯破了一块头皮。隆安郡主钗环皆乱,一缕长发就硬生生的被虞清鸢扯了下来。真是要谢谢隆安郡主惯喜欢繁琐头饰,才能让虞清鸢能连头发连簪子地一把拽下来。
她上了药,清清凉凉,不怎么疼了。隆安郡主此却为暗伤,只要梳发就会疼,便是要她每日都尝一尝这份痛苦。
洗漱过后,侍婢引虞清鸢前去云楼。
“是长公子寻我吗?”虞清鸢问。
“姑娘真是聪明。”侍婢微笑答道。
另一处宴会正席,薛氏的二房夫人也就是薛珩的生身母亲,听到薛珩半虚半实地说着隆安郡主与虞清鸢一事后,骤然气急,命人去请隆安郡主及虞清鸢前来。
薛珩当时便知自己实在不该早早地就告知母亲。
二夫人本就不喜欢隆安郡主仗着自家一点微末功劳,就嚣张跋扈的个性。如今此事,又与薛修筠的未婚妻子有关。
二夫人登时怒气丛生。
而隆安郡主简单收拾自己一番后来到宴会正席,原以为薛珩虽气恼于自己说出那样的糊涂话,但总归还是会帮衬着她,会与二夫人好好说道。
谁料到隆安郡主还未落座,就遭到二夫人的一顿教训,毫不给她半分颜面,瞬时隆安郡主的脸色就是一阵青一阵白。
“郡主是我薛氏的贵客,我本不应该说这样的重话,但今日之情形,我实忍无可忍。若是人人都似郡主一般,任意在我薛府欺辱他人,那我薛氏还要何章法?岂不成了京中笑话。”
隆安郡主心中慌乱,忙看向薛珩,想着薛珩定会为她说话。谁知薛珩此时也是自身难保,二夫人动怒,怒气不止在隆安郡主身上,更涉及薛珩。
二夫人怎么会不知道隆安郡主之所以敢在薛氏府邸肆无忌惮,正是笃定了她薛氏府中的六公子会替她收拾后事。
想到这里,二夫人眉眼骤然冷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