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你还欠着半句。本王比你更想找到另一个刺客,比你更想……解决他。”
严正卿凑得极近,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尖在说。
阿久后撤一步道:“奴婢不敢怀疑王爷,王爷有何计划还请明示,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吗?”
阿久跪地,语气坚决:“只要不连累他人,奴婢愿赴汤蹈火。”
垂眸欣赏着阿久通红的耳尖,严正卿似笑非笑道:“起来吧,用不着你赴汤蹈火。”
他轻轻捏住阿久的下巴,幽深的眼对上她的,“你只需要带上你这张脸,去勾引睿王。”
阿久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了眼重复严正卿的话:“勾引睿王?”
“绿雪毒只在花枝采下后一个时辰内有效,那花产自北疆,北疆与谁关联最大,还用本王提醒你吗?”
睿王的母妃来自北疆,况且他又是灼园的背后拥者,做着全国的花草生意……丝丝缕缕连在一起,他的嫌疑的确最大。
只是……
“奴婢姿容平庸,恐不能吸引睿王,或者奴婢以别的方式接近睿王呢?”
“你忘了灼园那日他如何待你了吗?”
那日,那位“申公子”待她全无陌生,他看她好似故人……
“七日后的答谢宴,本王会有所安排。至于能否让睿王动心,甚至为你付出一切,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这几日,惜言因答谢宴忙得不可开交。
阿久倒也能帮上小忙,只是宴会承办她从前毫无经验,只能听凭惜言吩咐尽量替她分担。
“阿久你听我讲,这坐席安排可是大有讲究。”
“张大人和刘大人家不能安排在一桌,他们两家儿女才和离,正闹得僵。还有这江大人,江大人家的爱犬被前两日被贾大人家的小厮误伤了,现下也碰不得面。”
阿久在一旁听着,暗暗惊叹惜言的本事,这些皇亲贵眷之间的家长里短,她居然都知道且记得一清二楚。
“惜言,你如何知道这些?”
这探听消息的能力着实令人钦羡。
“山人自有妙计。”惜言眨眨眼,又道,“不过,你不必学我这些,你自有你的好处。”
“主子,惜言方才传话,说忙了整晚,各项事宜均已确认稳妥。”
“忙了整晚?本王一个时辰前才远远瞧见她和怀羽打情骂俏。”严正卿搅着炉里的香灰,漫不经心道:“宫里什么反应?”
“宫里那位说……明天也要微服出宫,来府上相看,属下已命人拦下了。”
严正卿摆手:“不必,让他来。明日好好热闹热闹。”
老王爷生前孤高,极少大办筵席。今日的答谢宴,可以说是荣王府十年未有过的。
大臣们心知肚明,各自带着盛装的女儿赴宴,除此之外还有年轻的公子也被家中长辈一并带了来。
毕竟选入宫中的佳丽只有一两位,若能得荣小王爷青眼,或是与其他功勋人家结亲也是好的。
席面还未开始,年轻的郎君娘子们三三两两在院中赏景玩乐,其中也来了几位宫中嬷嬷和颇有名望的先生大儒,交流间品鉴各姑娘公子的学识谈吐。
年轻人在外游乐,一众上了年纪的大人则围坐在厅中高谈阔论。
“荣王此番安排真是绝妙啊!”客套话永远少不了,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座上仅有两位年轻人,一个是严正卿,另一个便是江巍然。
江巍然鲜艳的衣色在一众人里十分扎眼,而更突兀的是他的发言:“荣王外可平灾,内可牵线,大事小情处处替圣上分忧,真乃我等榜样。不愧是柳太尉外孙,深得老大人真传啊!”
方才热闹的会客厅一下子冷了,谁人不知严柳两家自荣王妃病逝后,关系便大不如前,如今只是表面的和平罢了。
柳明德一把年纪,自然不会计较口舌之争,清明的眼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严正卿,又面向江巍然道:“江大人言重了,荣王自幼聪慧,这些年与各世家也颇有交往,能有这般作为少不了诸位大人相帮。”
其实,江巍然说得也没错,严正卿场面上左右逢源的天赋八成是随了柳明德。
严正卿就坐在柳明德的旁边,顺着他给的台阶便下:“诸位大人抬爱,晚辈身居此位多有不安,往后更少不了诸位大人帮衬。只要我等同心齐力定能为圣上分忧,为黎民造福!”
“好!还是柳太尉会说话!”江巍然忍不住鼓起掌来。
严正卿目光冷冷,嘴上却关切道:“今日各家儿女应约到府,江大人青年才俊何不也去院中游玩一番,说不定能遇上佳人。”
此话一出,在场有女儿的大人纷纷捏了把汗,他们巴不得江巍然老老实实坐在这哪也别去。
刑部江大人,看上去温温柔柔好说话,实则行事作风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