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关注呢。
他们将杜夏办公室的门口围住,见起因的另一方是杜夏,不少医生和护士的脸色瞬间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没人开口问,最后还是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的女医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谢廖沙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杜夏说道:“我刚才正一个人在走廊里吹风,听到这间办公室有争吵的声音,就凑过去听,不巧这位医生开了门,不知道是不是在气头上,他踢了我两脚,刚好在我骨裂的那条腿上……”
杜夏立刻打断了他:“我不想浪费时间和这个人胡搅蛮缠,这里是医院,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吧?工作都做完了吗?”
他抬眼目光精准地盯向几个站在外面的小护士,眼里的犀利让这几位小护士连忙埋头转身就走。
几位年轻一点的医生也有些犹豫了,但是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走廊已经乱成一团。
奥列尔也趁着这个机会从墙边溜向停尸间的方向,杜夏一点没有察觉。
这时一直站在最后面的格鲁莎突然开口了:“我可以证实杜夏医生确实踹了他两脚。”
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声音不算很大但语气坚定:“我看见了,当时和杜夏医生在办公室里争吵的人是我……”
杜夏抢过她的话头:“格鲁莎,我想我不得不向院长建议……”
格鲁莎根本没听杜夏的话,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就算我今天丢了工作我也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杜夏医生执意要我去停尸间工作,我觉得这样的安排很不合理,他却一直威胁我说不服从就辞退我!”
格鲁莎的话在一瞬间起到了义愤填膺的效果,但奈何在场的人几乎全部都是职级低于杜夏的,他们虽然心里气愤,却都不敢多说什么。
最后仍然是那名年长的女医生站了出来,她无视了杜夏的目光,走到谢廖沙面前看了看他的腿:“这里是医院,我先带你去做检查。”
谢廖沙一直看着面色紧绷的杜夏,两人的目光几乎在半空中搓出火花。
年长的女医生背对着杜夏在谢廖沙耳边小声说道:“放心,杜夏医生一直就在医院,他跑不了的。”
杜夏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救腿要紧,快去吧,别尔什塔先生,免得以后残疾了还要怪罪我。”
“至于你,格鲁莎……”
这会儿趁着人多,杜夏还想再压格鲁莎一头,但后者突然迈开腿无视了他,走到谢廖沙的轮椅后面:“我已经丢下你两次了,这次我带你去检查室。”
杜夏立刻皱眉:“格鲁莎!我还在说话你听不见吗!”
但是格鲁莎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理会杜夏,自顾自地推着谢廖沙,和那名年长的女医生越走越远。
其他的护士和医生见谢廖沙走了,也都慢慢地散了,最后只剩下脸色铁青的杜夏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相当的生气,但偏偏这股情绪又无从发泄,只好暗自将手掌握成拳头,咬牙看着谢廖沙和格鲁莎消失的方向。
谢廖沙的腿真的开始疼了,但他还是半靠在轮椅上向格鲁莎打趣道:“我还没同意做检查呢,你怎么就把我推走了?”
听见谢廖沙若无其事的语气,格鲁莎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啪嗒啪嗒的掉在轮椅靠背上,她带着哭腔:“你都那样了必须做检查啊!万一你真的瘸了怎么办?!”
她一哭谢廖沙就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别哭,别哭,我好着呢,不会瘸的。”
年长的女医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可不好说,检查过了才知道!”
听女医生的话,谢廖沙和格鲁莎都不约而同的憋了憋嘴。
走进检查室,女医生一边检查着机器,一边说格鲁莎刚刚太莽撞,遇到事情不能只讲究谁对谁错,在那样的情况下,一时的忍耐会更好。
格鲁莎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她一直看着谢廖沙:“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了,看见杜夏医生的举动就很气愤。”
年长的女医生十分冷静:“杜夏医生做的对与错自然有其他人去评判,我们只需要恪尽职守就好了。”
随后她帮助谢廖沙躺在床上:“我记得你,你姓别尔什塔。”
谢廖沙看着年长女医生平静的脸:“但是我还不认识你。”
“你不需要认得我。”年长的女医生说道,“这座医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监控,真相总会大白,到时候你想控诉杜夏医生滥用职权,或是歧视病人,随你的便。”
“我明白了。”谢廖沙放心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