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1 / 2)

司空瑶见公孙烛浑身是伤,刚一醒来就朝自己委屈地大哭,心疼得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师姐详细说来。”

公孙烛虽哭哭啼啼的,但还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让太多无关人员知晓,便先让师姐屏退众人,而后才将那日密林之中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跟司空瑶细细说来。

司空瑶拧着眉心听完,听到相里容浑身是伤掉进波涛之中,至今生死未卜时也是瞬间慌了神,急得马上就想往溪边跑。

但刚跑两步又回过神来,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安慰公孙烛,转了回来,喃喃道:“此溪水流并不甚湍急,既然你能被溪水冲到此处,那容儿想必也会被冲到不知何处的岸上。”

公孙烛也觉得有理,“容师姐向来吉人天相,肯定……肯定会没事的。”

眼见着公孙烛又想落泪,司空瑶又道,“这条溪流流经甚广,甚至晋军营地也在其一侧,光靠我们两人是无法在沿途找寻相里容的。”

公孙烛强撑着站起身,“当时我与容师姐出城之前,跟易师兄立下军令状,无论如何也会在三日内回城。现下已到三日之期,我们先回城与他共同商议找寻容师姐之事吧。”

司空瑶点点头,立马走回别处去收拾自己的药箱,而后挎上药箱搀起伤痕累累的公孙烛,“走,你现在就带我去兰陵城。”

溪边到处都是因战乱逃难的百姓,司空瑶跟着他们一起行走数日,救助了其中不少体弱多病之人。现在突然就要离开,许多人拉着司空瑶依依难舍,甚至还有不少人哭得泪水涟涟,不愿司空瑶离去。

司空瑶又感动又焦急,只好先停下脚步与他们把原因说清楚:“我师妹掉进这溪水之中不明生死,我与师弟得快些去找人前来相助。今日与大家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众人听了,也知晓救人如救火,此事万万耽搁不得,便不敢再留司空瑶,甚至有人家里有驴车的,还自告奋勇要送两人一程。

司空瑶没有拒绝,那人趁着月色,赶着驴车将二人送到兰陵城外几百米处,“兰陵现如今战乱不止,我就不过去了。恩公多保重!”

天色将明之时,公孙烛给司空瑶指路,两人走到最隐蔽的东门处,公孙烛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敲了几下门,大喊道:“公孙烛回来了!快快开门!”

听到声音,董成面色焦急地从城楼上探出半个身子,见门外果真是公孙烛,才立马喜出望外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又朝楼下大叫道:“快开门!”

等到两人走进城内,董成这才发现一旁搀着公孙烛的司空瑶,疑惑问:“这位是谁?容妹子呢?”

公孙烛声色喑哑低沉,情绪不是很好的样子:“先进去再说吧。”

董成也发现了公孙烛浑身是伤的模样,又嫌弃司空瑶搀着他走得太慢,急得头上直冒汗,便直接将公孙烛背起来快步往将军营帐方向去。

天还未大亮,但整个营地却是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等进到营帐内,公孙烛才发现太守,易珩川和主簿功曹还有几个都尉全部都聚在此处。

易珩川见只有司空瑶跟着公孙烛回来,便快走几步出帐外看了看,却也未发现相里容的身影。

忙问:“师姐你怎么在这里?!容儿呢?”

司空瑶没说话,只十分担忧地看着公孙烛。

公孙烛这次没有再哭,而是迅速且简洁地将他与相里容那日出城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易珩川只听到相里容被箭射中后掉进溪水之中便再也忍不住了,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拳头,目眦尽裂道:“都怪我!怎么能让你们两个独自出城呢?是我……”

司空瑶也不忍心看到他这样,便走上前抚慰道:“不怪你小川,谁也不会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伙黑衣人。”

“更何况你再自责现在也没用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就是快派人出城找容儿,万一她落在晋军手里……”

司空瑶的话虽未说完,但在座的各位都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王太守见易珩川一副六神无主,悔恨万分的模样,只好先由自己出面,让董成去找十几个身手不错的精兵扮成百姓模样,趁着晋军还未攻城,赶紧出城沿着溪流去找寻失踪的相里容。

易珩川跌坐在椅子上,强忍着想要出城去找相里容的念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交代董成:“告诉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找多久,一定要把相里容给我带回来!”

*

“曾太医,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邓陵看着静静躺在自己床上的相里容,神色担忧地问在一旁整理药箱的太医。

“她体内的余毒我已经尽量清出了,但她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且头上遭受过猛烈撞击,若今晚还不能醒过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曾太医摇摇头,提着药箱脚步缓慢地走出了中军营帐。

青云端了碗药走进来,刚好与曾太医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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