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事情,你要我帮你,我倒很有把握,只是胡人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们现在的情况很不景气。”
“夫人,你可能跟琅琊王一样,误会我的来意了。我此来,并不是希望你们帮助胡氏一起对抗上邪。”
“噢?那你是何意图?”
“不弃希望你们自己,领兵灭了胡氏!”
燕姬显然很意外,“你要我们灭了胡氏?”她问道,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是的。胡氏战奴的壮大,一直是贵国的安全隐患,你们虽然无心掠夺土地,但趁机削弱敌人,想必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第二,可以趁此机会,与上邪修好。”
燕姬充满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出卖胡王,对你有什么好处?”
“实不相瞒,我是上邪的线人。”他淡淡道,“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琅琊王了?”
燕姬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搞定琅琊王,不弃秘密回到了昭宁城外。他身穿中原人的衣服,用斗篷上的帽子遮住显得太短的头发,来到城门下。
“什么人?”城楼上的士兵问道。
他拿出一个小笛子,吹出三长两短五个音节,城楼上值班的统领洛平川即刻会意,是上邪派出去的线人回来了。
“开城门!”他吩咐道,并亲自走下城楼,去迎接他。
洛平川看到这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向他走近,他拱手相迎:“一路辛苦了。”
不弃摘掉斗篷的帽子,“小温侯,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
……
昭宁,将军府。
鹰隼急急转过回廊,一身米色常服未束腰带,甚至头发还散开着披在肩上,并未梳理起来。他跨进大堂,不弃行大礼跪拜,道:“王!……吾王万福!”
“快快请起!”鹰隼拖住他的手,将他扶起来。“不弃,你怎么回来了?”
“请王降罪!没有王命,不弃私自去了琅琊国,游说琅琊王联合上邪,一起歼灭胡氏。”
初听到这话,鹰隼有些愣愣,他不想让琅琊王掺和进来。此人做事的风格一向惨绝,为保胡人以后不会向琅琊报复,他一定会赶尽杀绝。
“不弃啊……”鹰隼感到失望,长叹一口气,“朕可以等,可以耗,这场仗,胜负已经很分明了,朕可以赢的。胡人要生存是没有错的,我只想瓦解他们的政权,瓦解他们的野心。而琅琊人会毁了他们,你为何……”
“请王降罪!”不弃曲膝跪下来,“是不弃不愿等了。我希望线人们可以早些回到故土,陛下知道他们有多难吗?从来没有一天真实的活过!!有的,和敌方阵营里的人产生了感情,不得不被战友除去;有的,为了消除嫌疑,不得不屠杀自己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潜伏得越久,越是充满矛盾!!人不人?鬼不鬼!……不弃不为自己,也要为秘士营的兄弟着想。
“当百姓们迎来和平的时候,他们仍要潜伏着,当战争打响时,他们更要潜伏着,什么时候才能永无战乱?除非敌人永远的死了!”
鹰隼闭上眼睛,这战争的确太长了……
当初,不弃偷偷回到王城,窃走虎符,要上邪帮助跋列统一部族的时候,恐怕就在想,是要更快的将他们一网打尽吧。
“不弃,你是最好的线人。”鹰隼说道,像是赞叹,又好像不是,“这么久了,你对他们,仍可以这么狠绝。”
不弃沉默地低下头。不是他狠绝,而是胡人无义。他当初提议助跋列统一部族,不是想将来好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是免受部族间的相互侵略。只是舒饶城一战,跋列竟然放弃为他舍生忘死的士卒们,让他们死于自己人的算计。这才使他对跋列仅存的情意尽毁。
“王,兴许你觉得不弃错了,如果有那么一天,胡人要来报仇的话,不弃愿意一力承担!”
鹰隼点点头,将他扶起来。“那边的情况怎样了,你一路上来,可有皇后和公主的下落?”
“她们……怎么她们失踪了吗?”
“你不知道?”
“王不要担忧,我现在就回胡营去,看那边有没有消息!”
“也好。”
不弃又道:“王,下个月,就是琅琊王发兵的日子,希望上邪可以配合。我的白雕,会是你们的信使!”
白雕响亮的声音划破天宇,正在校场练兵的呼贺王子兴奋地叫起来:“父王,你看,那是阿叔的雕儿,一定是阿叔回来了!”
跋列用手遮挡住强烈的日光,向天空望去:“是他,是他!……不弃回来了。”
不弃驱马,单骑驶入雁门郡,在城门口,呼贺已经率人迎了上来,“阿叔走了这么多天,可把我们担心坏了!”两人一路谈笑,一直走回将军府。跋列哈哈大笑着,迎了出来:“辛苦你了!辛苦你了!”他拍拍不弃的肩,一把揽过他,邀着他往屋里走。
“事情进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