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至良之人。”
“可你偏偏又是为了救人。”
“真奇怪啊。”萧景明摇头,他依旧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眼中带着笑意。
“不奇怪。”段钥走到他面前,看了眼他轻薄的衣服,“你也知道天冷,却还穿这么少。”
“我看你才奇怪吧。”说完她就绕开少年往灯火人海走去。
萧景明愣神看着空气中一点,很久很久才翻身休走下巨石,踢了酣睡的醉汉一脚,“你真幸运啊,还有人给你衣服。”
“……还有人在意你的命。”
翌日段钥再次偷偷出门,刚出巷子就发现有人尾随,她暗中握紧了簪子想要偷袭然后跑掉,却被一声柔和的“阿钥”先吓到。
“阿钥,你人真好。”你人这么好,也可怜可怜我吧。
萧景明已经穿上了暖和的冬衣,在日光下笑得像披戴白雪的松竹。
段钥眼神一凛,“你是如何得知我的……”
“因为我无所不知。”他打断她的话,背着双手朝她走来,然后掏出一盏小兔子花灯,“昨日你走后我在街上看见的,好看吗?”
这少年是什么身份啊?段钥盯着那画上红脸的兔子,她不会摊上什么事了吧?可别,她穿过来是为了在段良的财富下养老,享受美好生活的。
可不想主动招惹什么。
“不必了,多谢。”
萧景明微微一笑,“只是觉得兔子很像你,你若不喜欢就罢了。”
“哦对,我姓萧,你可以唤我景明。”
段钥看着那张无时无刻不带着温和笑意的脸,真想说我也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快滚。
等等,姓萧?
段钥背后生凉,这皇亲贵戚小小年纪还能活成这般扭曲的性格吗?权贵真神奇,她这普通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可天不遂人愿,还偏偏反着来。段钥每每出门都能撞见萧景明,以各种方式碰面,直到先帝驾崩新帝即位,萧景明被许了身份接到皇宫,也就是段良被人刺杀的那一年,更是段钥开始还债命运的那一年。
萧景明……段钥看着桌案上水渍剩下的痕迹,他究竟背后有谁助力?这些年在朝堂中不争不抢,尽是立他那“好好君子”的形象。她想起萧景明年少时向她吹牛自己无所不知,轻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穿来的呢?中二小孩。”
眼神一瞟,顿住了笑容,
段良。段钥看向那干了的痕迹,新朝刚立之时,有哪些官员正处于风头之上?
她只恨自己当初一心想要退休生活,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要先去段良家乡的省城看看了。
当初那场错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