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妃。”余光瞥见萧姝玥走进,陆宴初迅速起身行礼,反观尤师父依旧是坐在座位上喝茶。
“无需多礼。”说完,萧姝玥坐在上首示意云香二人将屋中烛火点亮,同时又让尚付将门关上。
“我说太子妃你这做的是哪一出,我二人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赶到,还没休息就要议事?”说罢,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
萧姝玥没有立即回答尤师父的问话,反而是将问题抛给身边的人,“陆宴初,这一路上你可想清楚我为何要你与尤师父一同上京?”
“回太子妃的话,在下觉得自己已经明了,若有什么吩咐,还请太子妃早做决断。”陆宴初依旧是起身回话。
“即使此事有悖人伦,你也愿意?”说完,萧姝玥直盯着陆宴初的表情,在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后,顿时放下心来。
也不等他回话,萧姝玥立即起身,“过会我会让尚付将事情说与你听,记住,在此之前你还有反悔的余地,当然,我答应你的事情依旧会做到。”
陆宴初没有回话,反而是再次拱手作揖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萧姝玥走后,只听身后坐着的老尤突然说了一句,“这小女娃,做事惯会神神叨叨的。”
同样,身处宫中的邵君攸今日早早就回屋歇息,就连王皇后一起吃饭的要求也都拒了。
屋中,邵君攸左手紧握桌角,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也紧紧握住,青筋凸起,额头上豆大的紧密汗珠被白术用手巾反复擦拭,下一秒却依旧再次出现。
腰背也不似以往的挺直,不是邵君攸不想做,而是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做到吗,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出现了重影。
此时身体里那股不知名的,被邵君攸称之为毒素迅速在体内蔓延游走,起先从脚底的机理慢慢渗透进血液中,再慢慢渗入到五脏六腑。
在它即将要入骨的最最后一刻,白术最新研制的汤药终于起了作用,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后,身体也渐渐变得舒坦。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白术却始终不曾放松片刻,在看到邵君攸身体倾斜着靠在桌上后,忍不住出声,“殿下,眼下并不能作为长久之计,这药到底还是霸道了些,会伤及根本的。”
邵君攸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笑一声,“可如今还有什么好的办法,难道你认为阿元会成功将解药送到这里吗,这其中的难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可……”可这是唯一的希望,白术没有说完,随后扶着邵君攸躺在床上休息。
“对了,我收到长右的消息,说是太子妃让他进宫守在您身边,想问问您的意思。”
提到萧姝玥,邵君攸莫名地觉得体内的疼痛也减少了几分,随后又想到她若是能让长右进宫,想必宫外已有万全之策,“让他进来吧。”
“好。”
王皇后站在窗前回想邵君攸与九皇子说的话,心中有些隐隐不安,更何况,陆夫人也曾提及过如今的太子殿下有些不似从前了。
王嬷嬷进屋将手上的衣物披在王皇后的肩上,“娘娘怎么还不歇息,这夜里风大,小心着凉,还是将窗户关了吧。”
“嗯。”应声后,王皇后转身走向床边坐下。
“嬷嬷,我有一件事做了许久,可临了若是出现了差错,让我不得不放弃,我该怎么办?”
王嬷嬷转身一顿,很快将眼底的诧异收起,抬头,“那娘娘觉得此事您坚持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如此,本应如此。”
听完这番话,王嬷嬷悄然退下。
之后的某一日,坊间突然冒出一个传闻,说是圣上病重的蹊跷,反倒像是被什么给缠住了一样,要不然怎会许久都还未曾醒过。
传来传去,再又联想到前不久崇州水患,岷州,竹山县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倒是传出个当今圣人草菅人命,不顾礼法此等惊人的消息。
也不知怎的,这些传闻很快就传进了宫里,就连王皇后也略知一二。
纵观宫里人的人心惶惶,邵君攸这边倒是一派祥和,白术将此事说完后,还忍不住小声夸赞了一句,“这人也不知是……从哪找来的,写故事真是一流,叫人都寻不出错处来。”
听完后,邵君攸倒是难得笑了笑,但也没想着回应白术的话,反而是有些想念在外面暗自筹划的人了,更何况此事若不尽快解决,岂不是要错过她的生辰了。
“白术,你那个吐真丸可有什么进展?”
被问到的人先是一愣,随后才有些无奈地说着:“殿下,这世上哪有什么吐真丸,最后是让人神智混乱,放大内心的恐惧罢了。”
长右在一旁听着,撇了撇嘴,心中觉得白术这形容跟吐真丸有区别吗?
“所以呢,进展如何?”
只见白术憋着坏笑,点点头,“早就好了,就等殿下你说呢。”
一看见白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