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必羞惭,好生答我。”
“……红珠妹妹。”
“红珠?”那是扮贴旦的伶人,娇俏可人。
“……还……还有蕴儿妹妹……”潇池才出口慌得又摆手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只是……觉得蕴儿妹妹……很……很使人怜爱……”
昭江恍然。所提皆是小潇池些的女子,不比瑗珂美貌,胜在天真娇俏。原来池儿……昭江一阵绝望。
两人都无言,窗外渐渐透出清光,潇池尚且泪眼朦胧。
“回去罢。”昭江微笑,“哥知道了。不是池儿的错。池儿别急,容哥哥想想。”
潇池仍犹豫,为难地低下头。昭江为他沾去泪水,“姐姐被池儿抛下,屋里守一夜了。不伤心么?”
潇池难过得抬头对了哥哥,口却难开。
“池儿是男儿,总该怜惜着女子的。是么?”
潇池终于点一点头。昭江再为潇池揩净泪水,替他着了衣袜、借他一双鞋履,催他回了西厢。
对面闭门,昭江强自收泪理正衣冠,急拍了父亲房门。
天尚未亮,澄信门首“砰砰嘡嘡”,五爷睡眼朦胧尚不及缠发,垂着一把青丝胡乱披了一件鹤氅启锁开门,长子昭江衣冠整整地立在门前,见了澄信一步上前反手锁了房门,撩了衣摆跪在地上。
“儿子弥天之错,罪不容恕。”